杨道龄给狱卒塞了二十两银子,终于见到了被关在大牢里的董媛媛。
她一身的血,头凌乱,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像是即将枯萎的鲜花,带着让人心痛又破碎的美。
男人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心疼至极地说道,“媛儿,你还好吗?”
听到声音,哪怕狼狈却依然很漂亮的女人,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眼泪哗哗地流。
“表哥,这里的条件太艰苦了,你想办法把我救出去吧,我一天都忍不了了。”隔着铁窗,董媛媛握住了杨道龄的手,对他表现出了全身心的依赖。
杨道龄想把她抱在怀里,想亲吻她,抚慰她的伤口,却被重重阻碍挡住了,他没有办法,又给狱卒塞了一笔银子,让狱卒打开了牢门。
“媛儿,你糊涂啊,怎么想起给莹儿下毒陷害周悦然,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得很,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你也觉得我做事情太卑鄙无耻了是吗?表哥,我女儿快要被她害死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你想要因此恨我,我也没办法。看着我女儿被欺负成那样,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心里难受。”
董媛媛扑到杨道龄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也深深地揪痛男人的心。
“你应该跟我商量的,现在好了,周悦然没有受到半点损害,你却被打得失去了半条命,还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值得吗?”
董媛媛眸子里迸射出狠厉的光芒。
还不是杨羽菲那个狡猾如狐狸的贱人,她要是没招来官府,周悦然已经倒霉了。
“表哥,我知道错了,我全身都好疼好难受,我害怕会死在这里。你想办法把我救出去吧,我想回侯府里养伤,还能陪陪莹儿。”
女人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地看着杨道龄。
“我先替你上药吧,你伤得太严重,不及时处理会有性命危险的。其他的事情,等你的伤养好了再说。”
杨道龄拿出最好的伤药,让董媛媛趴在他的腿上,他则是温柔又耐心地将血肉模糊的伤口都涂抹了一遍膏药。
董媛媛娇气地不停地喊,“表哥,你轻一点,好疼啊。”
好不容易涂完药,她已经疼得满头大汗。
“你受委屈了,我明天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现在外面的宅子里住下,这里不是养伤的地方。”
董媛媛对周悦然恨之入骨,她靠在杨道龄的胸前,“表哥,我不想再忍受表嫂下去了,我也不想我们的儿子一直在外面,跟我们分开。”
“你能不能想办法让表嫂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把我迎娶过门?我再也不想没名没分地跟在你的身边了。”
“别急,我已经在谋划了。荣国公府对我在仕途上有助力,贸然地弄死周悦然,势必影响我的仕途。”
杨道龄很清楚,谁对他最有利用价值。
“那我怎么办?我们的儿子怎么办?表哥,我已经等了八年了,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受够了窝囊气。”
董媛媛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表哥若是不敢跟表嫂坦白我们的关系,那我就亲自去跟表嫂说。我和你才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是她横刀夺爱,把你抢走了。”
杨道龄最不喜欢被别人逼迫的感觉,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媛儿,你别太过分了,坏了我的好事,你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给她银子花,给她提供锦衣玉食的生活,除了没有正式的名分,媛儿的待遇几乎和周悦然一样了。
名分就那么重要吗?
董媛媛察觉到杨道龄动怒了,也不敢招惹他,放柔了语气,“表哥,那我们儿子就一直养在亲戚家里吗?我想儿子想得心疼。”
“你能不能把儿子接回来,记到表嫂的名下,我们的儿子就应该是身份尊贵的嫡子,才能有更好的前程。”
“等过几天周悦然气消了,我会跟她提这件事情的。媛儿,你委屈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我再去打点一下,明天就把你救出去。”
董媛媛忍着身体上的剧痛,手指伸向了杨道龄的小腹。
她撒娇又魅惑,使出了杀手锏来,“表哥,你一会再去想办法,我想立刻就从牢房里出去。你是侯爷,肯定会有办法的。”
半刻钟以后,杨道龄满脸餍足,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