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菲接旨,又客客气气地给李公公塞了银子,送李公公离开了侯府,整个人还有一种置身梦里的恍惚不真实的感觉。
“羽菲啊,这是什么情况啊?”杨道龄脸上看不出来喜怒,压低声音问道。
沈玉莹在旁边茶里茶气地开口了,“舅舅,羽菲姐姐今天在公主府落水了,是镇南王世子把衣衫不整的姐姐抱上来的。”
“表妹哪只眼睛看到我衣衫不整了?倒是我记得,我是被人从后面推进水里的。当时站在我身后的人,只有表妹。”
杨羽菲目光锐利地瞪着沈玉莹,当着所有人的面,不想再装了。
周悦然听到女人被沈玉莹推入水,立刻冲了过来,“沈玉莹,你心肝被狗吃了吗?在侯府里好吃好喝地住着,还要害我女儿。”
“侯爷,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执意要接济的表外甥女,都欺负到我女儿头上来了。又是抢我女儿的未婚夫,又是要我女儿的性命。”
“明天一定要把沈玉莹和她的娘亲给赶出侯府去。永宁侯府不养这些吃里扒外的畜生。”
沈玉莹连连摇头,委屈地否认,“我没有推表姐下水,是她自己站不稳。表姐,没有证据的事情,你怎么能随便污蔑我呢?”
“你怎么没有推我下水?在水底的时候,你还紧紧地从后面搂着我,不让我挣扎。明阳公主府的湖底竟然还潜伏了好几个杀手,想取我的性命。”
杨羽菲提到那些事情,眸子里涌现出了强烈的恐惧来,“要不是我命大,被镇南王世子救了,爹娘今天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我没有按着你不让你挣扎,我是想把表姐救了,一起游到湖面上去。表姐,你真的误会我了。”
沈玉莹哭得梨花带雨的,像是被欺负得很惨,“表姐你衣衫不整地被救上来,是今天去参加宴会的宾客都看到的,我没有胡说。”
周悦然听了女儿说的那些话,再也忍不住。
她快步走到沈玉莹面前,扬起手来,狠地打在了沈玉莹的脸上,也不管后者的脸本来就已经很肿,嘴角还有干涸的鲜血。
“啪——”
沈玉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眼前黑,委屈又绝望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董媛媛看到女儿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心都碎了,她飞快地将女儿扶起来。
“夫人,莹儿她绝对不敢谋害大小姐的性命,你连事情都没有查清楚,就这样殴打莹儿,你太过分了。”
“姑母,表哥,看来表嫂早就对我和莹儿有意见,不想我们住在侯府里了,不然我们还是搬走吧,不再碍表嫂的眼了。”
“再住几天,恐怕莹儿的性命都被折在这侯府里了。”
周悦然满脸冷若冰霜,周身有寒冷的杀气迸射了出来,“我女儿差点死在公主府里,你跟我说,你女儿没动手?”
“谁不知道你女儿和太子殿下有那种关系,羽菲落水,湖底埋伏有杀手,你说你女儿是无辜的。”
“董媛媛,是平日里我太好说话,让你觉得我是个蠢的,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是吗?”
“沈玉莹出身在江南水乡,她水性很好,她落水了没事,轻而易举地就游上来了。我女儿从小在京城长大,不通半点水性,被女儿从后面禁锢住手脚,她只有死路一条。”
董媛媛也哭得了,眼泪像晶莹的珍珠一样往下掉,又美又欲,看得杨道龄全身僵硬,有一股邪火从他的身体里面冒了出来。
“表哥,莹儿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谋害大小姐,这中间肯定有误会,你说话啊。”
“够了,夫人,没有证据的事情,你怎么能胡乱地怀疑莹儿呢?莹儿不是说了吗,她是想从后面抱着羽菲,带着她游上来的吗?”
“你别像个泼妇一样,遇到一点事情就跟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这样让你显得很没有教养。”
老夫人也话了,“行了,老大媳妇,你就别为一点小事不依不饶了。羽菲她现在还得到了一门很好的婚事呢,你应该高兴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