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捶着大腿,不停地掉眼泪,“那是我一辈子的积蓄啊,就这么被人偷走了,一点都不剩,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老大媳妇,你究竟是怎么当家的,家里进了贼人都不知道。万一哪天,有更厉害的贼人进来,把侯府搬空了,你让全家去喝西北风吗?”
周悦然毫不客气地翻着白眼。
“那谁知道老夫人的银钱去哪里了。”究竟是真的丢了,还是假的丢了,谁知道呢?
“老大媳妇,你管家不利,导致我的银钱丢失,这笔银子是不是应该你赔给我啊?”
周悦然总算明白了,这是冲着她女儿收到的那笔财产来的。
死老太婆,这贪婪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杨道龄咳嗽了两声,“夫人,母亲丢了多的钱,她心痛难受才病倒了。不然你就从公中拿二十万两银子给她吧,这样她心里好受一些。”
“那怎么行,公中的银钱是整个永宁侯府的人吃穿用度和人情往来的开销,拿了二十万两银子出来,整个家几乎要被掏空了。”
老夫人拿着帕子擦眼泪,强烈地提出反对。
“母亲,那你说怎么办?那笔银钱没了就算了,就当做是破财消灾了。等以后府里的铺子和庄子的进项,儿子每年拿两万两银子给你。”
杨道龄安抚道。
老夫人怒急攻心之下,哇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
“娘——”
“那笔银钱是我的命,一年给两万两,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丢失的那笔财产?老大,我还有几年可以活啊?”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老夫人的目光朝着所有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杨羽菲的脸上。
杨羽菲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这老太婆该不会是打她那笔钱的主意吧。
果然,老夫人终于话了,“羽菲那里不是有皇上赏赐的几万两银子吗,她又从莹儿的娘亲那里拿了两万两银子,还有那么多的饰头面和绫罗绸缎,把那些赏赐都给我,我就不难过了。”
去你个不要脸的老太婆!
杨羽菲真想把一盆开水兜头浇到老太婆的头上去,到现在还不死心呢?
长得挺丑,想得倒是挺美的。
杨道龄是个愚孝男,立刻对杨羽菲说道,“听到你祖母说的话了吗?把皇上赏赐给你的那些银子和饰头面,还有绫罗绸缎都拿出来。”
“你祖母要是有什么差池,你就是永宁侯府的罪人。”
周悦然气得差点跳起来。
“杨道龄,你还能要点脸吗?那是皇上给羽菲解除婚约的补偿,你们凭什么要她的银子和饰珠宝?”
杨子淑又在旁边插嘴道。
“大嫂,娘她都病得吐血了,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
“难道那笔银子比娘的性命还重要吗?”
周悦然眼神像淬了剧毒的利箭,“银子不重要,你怎么不把你的嫁妆拿出来给老夫人?打我女儿嫁妆的主意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