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它可以出绝招。
昂呜!
兔子对准那张刚掉了痂,白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脸就是一口。
血都咬出来了,不能说不狠。
吸!
星烛脸上吃痛,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傻兔,你最好有正当理由。”星烛嗓音极为沙哑,抬手摸了把脸,竟然摸了一手血。
兔崽子,下嘴够黑的。
“喊你起来穿衣服呢,伤都差不多好了,还继续光着多难看。”兔子指了指昏迷在一旁的苏绒。
好一张大花脸,星烛差点没认出来。
“你挠的?”
“我看他挨你太近了,想让他离你远点,谁知他伤得太重,脸都挠成这样都不醒。”
“……”
对着这么一张绝世美颜,难为你真下得了爪,怕是要注孤身。
“你做得很好,但下次尽量给人留点面子,换个别的地方下爪。”
兔子哦了一声,也不知它有没放心上。
星烛把被子拉过头顶,在被子里一顿折腾,片刻后钻出来,拿衣服往身上穿。
外面的天是黑的,乌云遮盖住了月亮,看不出来是什么时辰。
车辆还在行驶着,度并不快,但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昏睡多久了?”
“一天两夜了吧,我也不太清楚。”
兔子迷迷糊糊也不太清楚,所有人都受伤了,包括在拉车的老骡,它醒来的时候不是在照顾这个,就是在照顾那个,还真没注意过了多久。
星烛低头看向苏绒,好好的一个人又变得脏兮兮的,浑身上下都有血渍。
只是现在马车还在走着,她就算是看不顺眼也没法。
仔细观察了下,气息极为不稳,可见他内伤极重。认真查看了一遍,外伤倒是还好,比起初见他时轻多了。
不出意外的话,死不了。
找出空桐氏送的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一瓶治疗内伤的药。先倒出来一颗闻了闻,甚至捏碎尝了下,确定没有问题,这才喂他吃了两颗。
如今她身子亏空得厉害,可没有多余的心头血救他。
过了一会儿,确定他气息平稳许多,才有心思去做别的事情。
先是打扫了下自己掉落的渣渣,接着稍整理了下凌乱的行李,特别检查了下她的老铁锅。
吃饭的家伙,不能坏了。
此时实在没什么胃口,但还是逼着自己吃了点东西,补气血的药也吃了些,吃完又躺了下去。
“我再睡会,没事别喊我。”
她身子亏空严重,只是动弹了几下就累得喘不上气,整个人都要飘起来的感觉。
兔子点头:“放心吧,肯定不吵你。”
星烛刚躺下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兔子见状,只觉得惊奇。
以往她一闭眼就像见了鬼,哪那么容易就能睡得着,哪怕是在昏迷中也如同困兽般挣扎。
“莫非病好了?”兔子嘀咕着,就想往被子里钻,它也想再睡一会。
不想脑袋刚钻进被窝就被压住。
啊啊啊,谋杀亲兔啊!
片刻后星烛在不知不觉中枕着兔子,停靠在一人肩膀,怀抱其胳膊睡得很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