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谢临珩除了上朝便是在殿中陪她。
就连奏折,都让人搬到了寝殿。
两天的时间过去,虞听晚的身体恢复了七七八八。
到了第三天,一早起来,洗漱完,简单吃了两口早膳,她便迫不及待地想去霁芳宫。
只是东宫外的暗卫依旧很多。
看着那些一层又一层的暗卫,虞听晚捏不准谢临珩是不是又改了主意了。
出了寝殿,她先拐去了东宫大殿。
她来的时间也巧,刚走到一半,就碰见谢临珩往这边走来。
见她主动出来,他心里了然。
在她开口前,先问:“今日的药喝了吗?”
虞听晚点头,看向他,“你先前说的,让我去霁芳宫,还作数吗?”
谢临珩揉了揉她的,“自然作数。”
他垂眸看她,温声询问:
“我陪你一起去?”
虞听晚并未犹豫,他话一落,她便拒绝:“我想自己去。”
谢临珩收回手,“也好。”
见她一刻不停,迫切转身便欲离开的动作,他生生压下了已经涌到舌尖的‘早些回来’四个字。
虞听晚没回头,一路离开了东宫。
谢临珩独自站在原地,看着她一刻不停离开的背影。
在这一刻,他忽然在想:
若是有一天,她能离开他了,是不是也会走得这般迫切又毫不犹豫?
—
霁芳宫中。
司沅并不知自己女儿今日会过来。
当虞听晚在殿外喊“母妃”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她生了错觉。
直到虞听晚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晚晚?”司沅惊讶出声。
她立刻起身,走过来抓着自己女儿的手,眸色担忧地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母妃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在面对司沅时,虞听晚脸上全是笑容。
她扑在母妃怀里,语气轻松地笑说:
“怎会听错,母妃就我一个孩子,除了我,还能有谁喊母妃?”
司沅宠溺笑了笑,见自己女儿好好的,这些天来,她始终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轻拍了拍女儿的背,正想带她去内殿。
还未开口,倏地在虞听晚身上嗅到一抹很淡的汤药苦涩味。
司沅松开自己女儿,仔细打量她的脸色,又用手背贴上她额头,去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