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带下去!”
殿内再没有旁人后,谢临珩抬着她下颌,看着她眼睛,说: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宁舒,不要再想别的,你好好待在东宫,准备我们的大婚。”
—
关于宋家的旨意传下去后,没过多久,沈知樾就来了东宫。
他话中带着不解,看向一旁处理文牍的谢临珩。
“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
谢临珩只抬了抬眼。
示意他继续说。
沈知樾道:“如果你是想处置宋家,为何宫宴那天,不让宁舒多跑一会,若是她那天成功出了宫,并和宋今砚见了面,不管你想如何处置宋今砚,那罪名都是直接坐实了的。”
他敲了敲伏案,“不像现在,顶多只是一个觊觎犯上,再加一个图谋不轨还没成功。”
“依我说啊,宋家你反正都查到这一步了,何不再往下挖挖,说不准,跟北境还真——”
他话说到一半,倏然被谢临珩打断。
“知樾,定他死罪并不是不行。”
沈知樾怔了下。
看向谢临珩,听到他说:
“一个活人,从心里剜去尚且都如此之难,又何况是一个死人。”
沈知樾愣了下。
谢临珩看过来,眸色冷肆寒凉。
薄唇轻阖,又道: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宋今砚只要活着,宁舒就总有忘记他的那一天,可若是他现在死了,就永远活在她心里了。”
听明白内情,沈知樾不禁摇头失笑。
“说到底,还是因为宁舒。”
他敛了敛眸,不知想到什么,摇了摇手中折扇,将眼底晦涩压下,轻笑道:
“这样也好,总归将来,不会走到再也不可挽回的地步。”
—
日落西山。
宋家被落并查出背后是姚家泄出风声的消息传进中宫。
听完事情始末,皇后当即怒摔了茶盏。
“废物!”
“一群废物东西!”
“这么大点的事办不妥,还要你们何用?!”
中宫大殿,太监侍女跪了满地。
所有人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