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衣裙,背过身,忍着手腕的颤抖,一件件将衣服穿上。
谢临珩在原地站了两秒,随后抬步去了外殿,喊来了岁欢,让她服侍虞听晚更衣。
又过了一小会儿,若锦按着昨日虞听晚的吩咐,端来了避子汤。
此时谢临珩正准备回东宫,看到这碗药汁,他脚步又停住。
虞听晚没管他,接过药碗,拧眉看了看碗中轻轻摇曳的苦汤药,将药勺拿出递给若锦,打算向昨天那样,一口气把这苦玩意儿灌下去。
只是这次刚喝了两口,一股力道突然摁住了药碗。
虞听晚轻蹙着眉,抬眸看去。
谢临珩从她手中拿过药碗,在她开口的间隙迅往她嘴里塞了颗蜜饯,冷声喊来了墨九。
因这里是寝殿,墨九全程眼观地,不敢抬头乱看一眼。
“主子。”
谢临珩:“去太医院,让陈洮重新改药方,告诉他,如果下次药还这么苦,就让他自己每日三次喝!”
墨九冷汗连连,连忙点头,“是,属下这就去!”
谢临珩将剩下的药递给了若锦,让她拿出去倒掉。
接着回头对虞听晚说:“用完膳可以先去霁芳宫,等陈洮将重新配好的药煎好送来再喝。”
—
中宫。
秋华快步进入大殿,走到宝座旁边,低声对皇后说:
“娘娘,消息已经送进去了。”
皇后眯眼,眸底闪过狠辣。
“没惊动旁人吧?”
秋华摇头,“娘娘放心,我们用了很多方法才瞒过层层御军,没惊动任何人。”
“好。”皇后冷抚着腿上的猫儿,语调冰棱:“既然咱们的陛下迟迟下不了狠心,那我们就帮他一把。”
“本宫就不信,泠妃知晓了这一切事情的始末,还能沉得住气。”
—
霁芳宫中。
虞听晚刚一进来,就察觉今日殿中的气氛不太对,沉闷闷的,就像暴雨前的宁静,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她蹙了蹙眉,往里走去。
司沅坐在里面桌前,脸上是少有的肃穆,见自己女儿进来,她压了压心头翻涌的情绪,开口:
“宁舒,你过来。”
虞听晚心口一沉。
缘自母妃今日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语气。
“……母妃。”她一步步走过去。
司沅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女儿,当瞥见她颈侧右边,那特意用了脂粉遮盖都没能完全掩住的吻痕时,心头忽的沉重下来。
胸口像被一块巨石死死压着。
沉甸甸的。
连喘气都困难。
“听晚,你如实告诉母妃,突然之间不愿意嫁宋今砚,到底是因为什么?”
虞听晚呼吸微紧,阖下眼眸,不和司沅对视,怕自己忍不住流露出异样。
“……只是儿臣不喜欢他了而已——”
她话还没说完,被就司沅打断:
“是不喜欢他了,还是因为太子从中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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