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睁眼,那种难以言喻的酸疼便传遍全身。
她轻抽了口气,正要撑着身体坐起,
鲛纱帐便被人从外面小心翼翼撩开。
虞听晚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面孔。
那人垂着眼,毕恭毕敬道:
“公主,太子殿下让奴婢来伺候您。”
虞听晚漠然转眸,嗓音冰冷。
“若锦和岁欢呢?”
小宫女低着头,轻声回道:“她们在偏殿,让奴婢伺候公主洗漱吧。”
说着,她伸出手,想扶虞听晚起来。
虞听晚避开她的动作,神色淡冷。
“出去!让若锦和岁欢进来。”
小宫女为难,还想劝说:“公主……”
虞听晚半个字都不想听,身体的疼痛和满榻的凌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昨天一整晚的荒唐混乱。
狠的侵占,无度的索取,无休无止的占有……
每一幅画面,都让她喘不上气。
“出去!”
小宫女没辙,只能退身离开。
小半个时辰后,谢临珩踏进寝殿。
虞听晚一身单薄素衣站在门口冷风中,额角的碎划过眉眼。
谢临珩眉头皱了皱。
正想将披风裹在她身边,还没碰到她人,就被她冷冷侧身躲开。
她看也不看他,目光虚无望着一个方向,脸上连半分情绪都没有。
“放我走,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得到?
他嘲弄勾唇。
上前一步,按住她的抗拒,强行将披风披在了她身上。
修长匀称的指尖,勾着衣领处的系带,将她整个裹进去,免得她被冷风吹病。
“宁舒,我想要的——”
“从来不是一时一夜的欢愉,而是你长长久久陪伴在我身侧。你几时做到了?”
“呵……”她讽刺抬眼,看着阳淮殿外一层又一层的侍卫,“长长久久?”
“你说的长长久久,就是像陛下困住母亲那样,把我困在这个囚笼里一生一世?”
“我不会困住你。”他握住她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指,“这些侍卫,马上就会离开,你的生活,还是和从前一样,整个皇宫,你都可以任意去。”
“宁舒。”
短暂沉默,他喊她的名字。
虞听晚厌恶偏头,却被他捏住下颌。
他无视她眼底的怨恨与冷漠,直白地将自己的心意剖析在她面前。
任由她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