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脚步一刻都没停,就当没听到这话,径直离去。
见状,沈知樾郁闷地挥着手中的玉骨扇。
很快,他想起另一个问题。
玉骨扇“刷”的一下合上。
三日后就是春日宴。
楚家家世显赫,自然在春日宴受邀名单中。
他们这个不仅不承认吃醋还牵连旁人的太子殿下不让楚时鸢进宫,那三天后,楚时鸢怎么参加春日宴?
……
从东宫离开,谢临珩直接去了勤政殿。
利用各种繁杂的公务去化解心中叫嚣喧腾的妒意。
谢绥的身体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但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朝中的要事和每日的奏折,仍旧是由谢临珩全权处理。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勤政殿内重臣们进进出出。
各种密信一封又一封往外送。
等将手头上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谢临珩放下笔,把最后一封信折好放进信封,递给了墨十。
脑海中骤然一空下来,白天宋今砚身上的那只香囊,再次不受控制地浮在眼前。
男人捏了捏酸胀的眉心。
羽睫覆下,遮住了眼底乍现的阴鸷。
好一会儿。
他才重新抬眸。
只是眼底依旧冷肆。
“墨九,去阳淮殿,请宁舒公主来东宫。”
墨九愣了一下。
连忙应声,出了勤政殿。
—
一个时辰后。
虞听晚姗姗来迟。
她一进殿。
谢临珩就抬头看了过来。
他目光极黑极深,幽幽看着她。
虞听晚不动声色垂眸。
“皇兄此时喊我过来,是有何事?”
谢临珩回得漫不经意。
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手中的精致茶杯。
“没什么大事,只是忽而想起,皇妹先前还许了孤一个承诺。”
“今日闲来无事,不如皇妹还了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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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顿了顿,应下,“好。”
虞听晚照例选的白棋。
谢临珩执黑棋。
棋盘上刚落下两三个子,虞听晚就冷不丁地听到谢临珩问:
“皇妹今天是想认真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应付我?”
虞听晚指尖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