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往里看去,一眼就能看到里面大半个殿宇的陈设。
很快。
传话的小太监出来。
对着虞听晚弯了弯腰,恭恭敬敬道:
“公主殿下,陛下让您进去。”
谢绥身体已经好了大半。
不像过去半年那样卧床不起。
现在除了每天三喝药,精神头不太好之外,其余的,已经没什么大碍。
虞听晚进来时,谢绥正坐在伏案前看谢临珩处理完的折子,见她进来,他将折子合上,放在了一旁。
抬头看向虞听晚时,脸上还是从前那般爱屋及乌的关心。
“不用多礼。”在虞听晚想行礼的时候,他及时拦下。
手臂虚虚抬了抬。
示意她起身。
“听太子说,宁舒这几日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
虞听晚乖巧点头,模样很是温顺。
“已经没事了,劳父皇与皇兄挂怀。”
谢绥看了看她。
招手。
示意一旁的圈椅。
“来,别站着了,过来坐下。”
“谢父皇。”
坐下后,她主动问谢绥:
“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谢绥说:“基本快大好了。”
音落,又语调自然地对她唠着家常:
“父皇病的这段时间,宫里沉闷闷的,就连年底,连场有模有样的家宴都没办,等父皇身体彻底好了,宫里多办几场宴席,热闹热闹。”
虞听晚静静听着。
说到后面,谢绥突然想到:
“这一病,朕都把宁舒的生辰错过了。”
“说说,想要什么,父皇给你补回来。”
谢绥对虞听晚的母亲泠妃,有着大半辈子的执念,
对虞听晚,他爱屋及乌。
虽然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谢绥一直把虞听晚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除了不让她自由进入霁芳宫,其余时候,他对虞听晚,比对谢清月这个亲生女儿还要纵容。
听着他最后这句,虞听晚眼底敛起一点隐匿的光影。
她开玩笑似的问:“是不是宁舒提什么,父皇都能答应?”
谢绥大笑两声,“只要父皇力所能及,就都答应。”
力所能及。
虞听晚默念着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