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在某一个点凝住。
白家的外院里,白宴黎站在卧房外,听着房间里,他的妻子出的此起彼伏的娇喘声。
唐悦儿娇喘吁吁的问:“子越,你还喜欢我吧?嗯?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念着我对不对?”
“对。”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压制,“悦儿,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你想的疯,见你是我没有死在那荒漠里唯一的信念,是我最终能回来的动力和希望。悦儿,我想你,我要你!要你!”
“唔!”
房间里的声音翻江倒海。
外面杀戮尖叫声不停。
白宴黎呆滞的站在门口,目光从卧房转向了院子里的杀戮场。这群杀手是忽然闯进来的,一进门就不管男女老少,格杀勿论。他拿着剑和他们对峙了一会儿,却现这群杀手非常专业,他们压根就不是对手。
于是他来喊一直藏在房间里的娘子唐悦儿一起逃走。
却万万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子越?
白宴黎站在门口,手里长剑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跌落在地上。那是新皇的名字。
他忽然想起这群杀手从后门进来的时候一点声音他都没听见。
是有人给他们开了门。
是他的娘子唐悦儿给他们开了门!
想到这里,白宴黎的身子一个踉跄,他攥紧了那长剑,目光往那残破的战场上看去。
不行。
打不过的。他得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要保住性命再谋后续。
于是白宴黎攥紧了长剑就要走,却在走的时候想起了小厢房里的儿子。
他脚步一停,转身往回走。
一脚踢开厢房的门,里面年仅八岁的小少年正坐在那里看书。
“阿祁,跟爹走。”
“走哪里?”小少年脸上的表情出奇的镇定,仿佛压根不知道外面的杀戮。
“离开这里。”白宴黎说着,探手上去抱他。
“我不走。”少年面目冷峻的回答。
“阿祁,这个时候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他就这一个孩子,从小被娇生惯养惯了,他十分的疼爱,脾气上是有些任性的。
他不由分说,探手就把孩子抱了起来。
孩子刚被抱起来。
忽的,一把利刃直接刺入了他的心脏处,白宴黎的瞳孔豁然睁大,眼看着少年握着那利刃的一只小手。
那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
那是他从小一直牵大的手。
即便是这个时候,他抱着他的手都没松,而是身子不稳,整个人都倒了下来。
白一祁从他的手臂里挣脱出来,冷冷的站在一边。
他眼看白宴黎匍匐在地上,那痛不欲生的样子。
他面色十分沉冷:“我走哪里去啊?”
“哼,我爹回来了。”少年一字一顿的说,“我要去当太子了!”
“你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