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唐宛如?!”
白松容说出这话的时候,唐江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白松容纹丝未动,他品了一口茶水说,“白家当年与唐家约定儿女亲家,定的虽然是唐家的小女儿,但无奈我们白家总不能娶一个在闺中就勾引外男的女子回来吧?”
“我们白家是生意人,最是重视风评。要是这样,你让我们白家的脸往哪儿搁?”白松容淡淡的扫了柳氏母女一眼,“外人要是知道了,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
“但这约定好的婚事又不能作罢,所以只能由唐家的长女唐宛如来嫁了。”
唐宛如!又是唐宛如!
唐悦儿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她几乎要把自己的一口银牙给咬碎!
为什么哪里都有唐宛如!
唐江一阵尴尬,而柳氏忙说:“什么勾引人?大公子你可能误会了。”
“外面疯传的那是流言,大公子怎么能误信流言?”柳氏迫不及待的解释,“我家悦儿是清白的,勾引男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们也是受害者。”
“当时是那永宁侯府世子对悦儿不规矩,你也知道,这种事情一旦生,本就是对女方不利,那永宁侯府世子还为了自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悦儿身上,悦儿她受了很大的委屈,更受到极大的惊吓。”
柳氏强调:“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时白家二公子也在魏王府看到了,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柳氏又说:“大公子,白家当初就是和我家悦儿定亲的,如今悦儿受了委屈,别人可以奚落悦儿,但白家不能够落井下石啊。”
“白家当家人和我家老爷那是靠情义才定了这门亲事,如今因悦儿被人欺负为由而拒绝这门亲事,这不是抛弃了这情义了吗?这不是违背了这门亲事的初衷吗?”
“这样一来,让我们悦儿可如何是好啊。”柳氏边说着边用手帕按住眼角,直接抹起了眼泪。
“是啊松容。”唐江也跟着说,“这事要是这样做,白家做的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不惦念当年的情义。”
情义?
白松容听到这两个字都觉得格外可笑,白家要是重情义,当初就不会让他们递上去的帖子石沉大海!
如今唐悦儿落难了倒是提起这情义来了。
看着这一家人信誓旦旦的说辞,白松容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但是这个时候直接拒绝确实有些不近人情。
柳氏见白松容迟疑,继续开口:“大公子,我家悦儿性格温婉可人,平日也学习琴棋书画,要是嫁到白家来,定能好好持家,为白家二公子分难解忧,把白家操持好的。”
“是啊。”唐江也道,“悦儿聪颖可人,实在是白家二公子的良缘。”
白松容皱了皱眉,一时竟想不到更有力的拒绝说辞。
正在这时,一个矜贵低沉的男声响起:“唐大人,唐家二小姐确实十分优秀,却只怕是与我无缘。”
众人闻声而望,看到一席暗绣黑衣的白宴黎从内帘里走了出来。
“宴黎。”
唐江和柳氏均是眼前一亮,白宴黎身姿挺拔,五官傲挺,长着一张俊朗无双的脸,气质斐然且贵气逼人,一时竟把白松容也比了下去。
“什么?”唐江问,“二公子,你能与悦儿定亲那便是有缘,如何是无缘?”
“唐大人。”白宴黎迈步走出来,漫不经心的坐了下来,“你今日可听到外面新起的传言了?”
“传言?”唐江一早就在为来白家做准备了,确实没了解外面又有了什么传言?
白宴黎对他的表情并不惊讶,他款款的道:“外面传言在魏王府时,唐家大小姐与我有了身体接触,坏了唐大小姐的名声。”
什么?
这今早居然又传出了这样的流言?
唐江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