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带着两个儿子走进房间坐下:“你们俩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严浩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跟进来的雪鸢:“父王!那个……要不我和哥哥先入看看妹妹弟弟们?就不打扰父王和小娘……”
严逸抬头弹了下严浩的额头:“想什么呢?我在问你们话呢?”
严逸下手并不重,严浩还是假装吃痛揉了揉:“孩儿这些年和弟弟妹妹们聚少离多,所以孩儿想好好陪陪他们。”
严浩和景城考的虽然很好,但毕竟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封官也轮不到他们。
要不是学院课程都已经学完,他们俩也不至于去科举。
“我问的是你们对未来想走哪条路有什么想法,是做官、行商、还是什么?”严逸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
“父王!儿子想出去走走,历练历练自己。”秦景城突然开口。
在学院上学这么久,秦景城一直是大唐公益组织的中流砥柱,时常都会跟着组织在长安周边做慈善。
可惜他年纪太小,组织去远地方都不会带他,每次听组织成员说起外面的风土人情他都很向往。
所以他希望能够走遍天涯海角,看看外面的世界。
严逸点点头转而看向严浩:“那你呢?”
严浩低着头一言不,两只手不断绞着衣角。
严逸轻笑:“我又不是陛下,你们在我面前还有什么顾虑的,今儿不过是父子之间聊聊天而已,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严浩这才下定决心,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父王:“老实说儿子没想那么远,我没有哥哥的志向,不能提枪策马镇守一方,也不想提笔策论安天下。
这样说儿子是不是有些太没志气了?”
虽然害怕父王会生气,但他确实是这样想的,独守一隅养养花种种菜,没事和弟弟妹妹们下河抓鱼,这种日子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严逸笑了笑。
自己这么多儿女中其实就严浩最像他,不好建功立业不好名垂青史,有块只属于自己的地,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这没啥丢人的。
再说严浩已经通过科举来证明他一点不比任何人差,谁规定不做官不成将就一定是个废物了?
“你可知你为何姓严?”严逸不答反问。
“儿子知道!父王是严祖父抚养长大,父王虽然认祖归宗,但希望儿子能继承严家香火。”严浩点头。
这事从他记事起就常听公孙惜说起,自然记得。
“不错!其实不止是香火,逍遥山庄也是他留下的,父王久居玄菟城,打算等你成年就把山庄和新丰县留给你。
这些年庄子和新丰县大小事务都是你沈伯伯代为打理,如果你想接手,那明日起你就和你沈伯伯好好学习。
不求你将山庄经营的多好,但有一点不能亏待庄上的百姓,你可能做到?”严逸盯着他,声音极其严肃。
严浩也不傻,这些年严逸虽然没和他说过,但通过陛下封的爵位就知道将来一定会继承山庄和新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