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才多久,莱茵联军随时都有卷土重来的可能,所以任职的都是从战争中幸存下来的精锐老兵。
他们在经历了这一仗卫国战争后,心里对贵族的好感已经降低到了负数,并且多数人也觉醒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念头。
这个念头或许还没有演变到产生实际行动的地步,但对贵族的敬畏却已经消失了。
在得知有权贵子弟欺负女性后,立马便带队前来执法。
处理途中,意外得知了女孩的长辈是王都守卫战中牺牲的军人,并且还不是一个!
女孩的三个哥哥、包括父亲,全部都战死在了城墙上。
女孩前天一天参加了四场葬礼,哭的眼泪都快流干了。
今晚在朋友和母亲的劝说下,才从阁楼里出来,准备散散心,缓解一下悲伤的心情,但没想到了会遇上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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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守卫队士兵得知了女孩的家庭背景后,在场士兵一口钢牙全部咬的咯吱响,怒火瞬间填满了他们的内心。
王都保卫战后,底层人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挂上了白色纱布,这是家里有人逝去的含义。
因为这一点底层人之间有着很强的共情,之前一年也打不了几次招呼的邻里,眼下已经可以坐下来一起吃饭,并互相安慰。
凝聚力比较以往,强了可不止一个档次。
像女孩这种家里所有男性都战死的家庭,周围人或多或少都会给予这家一些优待,平时遇到事了,也会来帮忙
可以说这样的家庭是很敏感的存在,一旦冒犯了,极有可能就会引来强烈的民愤。
鲍德温的小儿子约翰动手前根本没有调查女孩的底细。
仗着自己老爹在保卫战里出了大力气,约翰这些天可没少作恶。
从一开始的吃霸王餐,到路上随机欺辱路人,到最后走上了欺男霸女的路,仅仅连一个星期都不到。
开战前夕约翰可不是这样的,他性子懦弱,生怕敌军杀进城来,所以到处找关系想要逃离圣佩丹尼姆。
但那会城门被封,以他的身份也接触不到暗道这么隐秘的消息,所以每天都活在焦虑中,经常拿不敢反抗的下属出气,活脱脱就是一个窝里横的形象。
但在他父亲成功站队之后,约翰迅变了个样。
他一改之前的形象,开始变得骄横且凶残,俨然已经有了昔日帝都帮成员的影子。
然后就在他自诩成为新贵不久,他一脚踢上了铁板。
其实也不算铁板,如果约翰反应够快,这件事还是有被压下去的可能的,但错就错在他太过骄傲。
觉得底层的丘八不敢拿他怎么样,于是还让狗腿子当着无数围观民众的面,痛殴守卫队成员。
前去执法的守卫队一共有十二人,约翰带了三十多个护卫。
守卫队虽然悍勇,但错估了约翰的胆子,觉得他不敢反抗,所以被打了一个先手。
一方留手,一方肆无忌惮的下狠手,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守卫队士兵当场就被打死五个,剩下的人人负伤,重的下辈子得躺在床上,轻的也是伤残的结果。
这件事传到守卫队总部后,高级军官大怒,直接将事情捅了上去,然后这件事便闹开了。
等守卫队彻底包围了自家豪华庄园后,约翰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此时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守卫队士兵强行入内逮捕了约翰,并将人关押到了死牢里。
鲍德温知道这件事后,连托人找关系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禁卫押送到了议政殿内。
实干派党魁认认真真的看完了整篇公函,上面详细记录了所有人的口供,包括约翰从哪里买来药等等,所有细节都记录在了上面。
党魁将手里的公函重重的摔在了实木圆桌上,荡起的气流将身旁一个官员的假都给吹偏了,但对方却不敢去扶正,而是继续低着头,看着木桌上的纹路呆,就仿佛上面镶嵌了什么宝物一样。
“这都是一些什么破事!”党魁捏着鼻梁,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苦闷。
他以为战争结束后自己就能轻松很多,也能卸下包袱开始全心全意为底城人做事,可现实却与期望背道而驰。
战争虽然暂时结束了,但新的难题又摆在了面前,那就是一部分有功之臣难以遏制的欲望。
鲍德温被党魁的叹息吓得浑身一哆嗦,他用湿透了的丝巾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然后抬头求救似的看向了坐在的党魁左手边的一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