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厌拿着大喇叭喊了几遍,人群中无一人回应。
主要是她这话说的实在太难听了点吧。
“刚才两千一晚的兄弟去哪了,快出来啊,这边可以打折的你家死了几个,死的是你爹还是你爷,长辈可以优惠的,再免费赠送骨灰盒!”
像是生怕错过了这单生意,宁厌喊的更起劲了。
【话糙理不糙,可她这也太糙了吧。】
【宁厌的嘴借我用用,下次遇见贱男人我就这样回复。】
【刚才问两千一晚的是不是那个穿白衣服的男的?】
【我也觉得,你看他那心虚的表情。】
宁厌:“各位父老乡亲,这边还有丧葬一条龙包哭坟服务,有需要的联系我,不用两千一晚,这边打八折,多买多送。”
周导在旁边疯狂使眼色,希望宁厌可以少说两句。
祖宗啊,再说下去节目得被禁啊!
她这张口就是问候人家爹妈,他有点怕……
季以凉抬眼看她,被绑住手脚的他只能用眼睛瞪着宁厌:“你怎能如此粗鄙?”
刚才那些话,已经犯了季以凉的忌讳。
这让他很不喜欢,还是以前的宁厌足够乖巧听话。
到底是为什么,让她短时间内像是换了一个人。
在季以凉说完之后,宁厌已经一巴掌呼了上去:“闭嘴!吵死了!”
打完之后,她转了转手腕,不再去理会季以凉的狗叫。
——
“这是你们做的方案?拿去菜市场人家看了都得说句好菜!”
“你这篇报告写的挺好,打算在哪?意林还是读者,我看杂志中间那个笑话合集挺合适。”
“写这么好,你不要命了?我这位置给你坐吧!”
郁氏总部,容貌妖孽衣装笔挺的男人正坐在办公室主位,修长匀称的指节捏着一沓纸张,底下几位经理全都站成一排缩着脖子当鹌鹑。
郁谨将文件直接拍在桌子上,将他们拿上来的报告批的一文不值。
简而言之,一坨狗屎。
自从前几日郁家昏迷的那位掌权人醒来之后,没几日便开始大刀阔斧整顿内部,又是查账又是看合同,还没几天就裁了不少人,底下人人自危。
郁谨看了这几年公司收益简直要被气笑了。
“郁总您消消气,虽然近几年收益有所下降,但我们郁氏仍旧是行业领头羊。”
底下的经理唯唯诺诺开口,生怕稍有不慎郁谨便迁怒他。
“有所?领头羊?我领头牛回来赚的都比这多!”郁谨阴阳怪气道。
“郁总,我觉得我们可以卖掉收益亏损的分公司开源节流。”另一位负责人提议。
郁谨冷笑:“你有病吧,你怎么不把我也给卖了?”
几位领导齐齐闭嘴。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郁总刚回公司就像是变了个人,以前骂他们好歹挺隐晦的,现在忒毒了些。
郁谨看了过来:“杵在这是要spay电线杆还是伪装钢管,又或者希望我给你们跳个钢管舞?”
几个经理惶恐万分:“我们这就下去重新改报告,待会交给您的秘书吗?”
郁谨:“不用交给秘书,直接塞我眼睛里。”
几人点头:“我们明白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