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商会一时间成为京洲炙手可热的话题之王,赵小公主对茂州烟霞山这个神奇之地愈的渴望起来。
眼看着从吴喜顺身上下功夫无济于事,想要有所收获终究还得从皇帝老子赵泽贤那里下手,赵小公主不得不使出她的撒娇绝技,每天缠着赵泽贤不撒手,父女两个就这样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只不过,端着的一方到底是意有所图,不久之后老皇帝赵泽贤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态度把赵小公主“请”到御书房,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就此拉开。
“羽桐,父皇知道,连日来你整天缠着朕,无非是想知道烟霞山的秘密。但是在告诉你这个秘密之前,父皇想知道的是,我儿如何看待这突如其来的天降祥瑞?”赵泽贤一本正经地说道。
“所谓天降祥瑞,不过是一种掩人耳目的说法。儿臣相信,父皇一定是亲自考证过烟霞山种种神物的来龙去脉,所谓祥瑞不过是某些人眼中普通人做不到的平常事而已,儿臣感兴趣正是这些神物的创造者!”该来的终究要来,赵小公主的回答直击要害。
“说的好!我儿果然聪慧过人,只是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羽桐你觉得我们又该如何对待呢?”赵泽贤再问。
“古语云,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如果烟霞山真的出现这样一位旷世奇才,父皇自当扫榻以待,许以高官厚禄,使之报效国家方才物尽其用。如今并非如此……想来父皇还有其他的考虑吧。”赵小公主思索一番后,谨慎地说道。
“不错!朕亲眼所见,烟霞山确实出现了一位旷世奇才,而且是一位翩翩少年,至今不过一十八岁年纪而已。”赵泽贤言之凿凿地说道。
“父皇此话当真?”赵小公主一脸震惊地问道。
“千真万确!而那少年竟是当年跟随朕出生入死,后来在大兴初年解甲归田的太平侯楚震山唯一的孙子,名叫楚良才。”赵泽贤感慨地说道。
“那父皇同那太平侯之间可有嫌隙吗?”赵小公主敏锐地问道。
“自然没有!只不过,楚震山随朕征战多年,两个儿子不幸战死沙场,儿媳林氏在生下孩子后为夫殉情,而这个唯一的孩子便是楚良才。当时楚震山承受不住如此打击,因此才会带着唯一的孙子隐居茂州,这一去就是一十八载春秋。朕也没有想到,这孩子如今竟成大器,就连朕都不得不另眼相看了!”赵泽贤难得在自己的女儿面前真情流露。
“就算如此,父皇也可以让其入朝为官啊!”赵小公主疑惑道。
“不!良才之能非同小可,入朝为官反倒限制了他的展,况且这孩子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过早沾染朝廷的纷争实为不智之举。”赵泽贤断然否决道。
“不能入朝为官,那就继续待在烟霞山吗?”赵小公主有些遗憾地说道。
“有何不可?朕观那楚良才似乎早就习惯于乡野,小小年纪倒是颇有几分隐士高人的风范,着实不简单呐!”赵泽贤忍不住赞叹道。
“父皇的意思是,让他藏在深闺人不识,全心全意地钻研这格物之道?”赵小公主有些俏皮地指着自己的皇帝老子坏笑道。
“……唉!谁说不是呢,朕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赵泽贤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颇有些丧气地叹了口气。
“父皇为何叹息?儿臣有说错什么吗?”赵小公主不解地问。
“朕倒是有心想把你许配给这楚良才,无奈被人家以不想结婚为由给拒绝了!”赵泽贤一脸同情看着自己的宝贝公主,仿佛被拒绝的尴尬场面历历在目。
“呃,父皇你!你……怎么会如此……冒昧啊!”赵小公主的笑脸一时间由青转红,又由红转青,一脸复杂地说道。
“当然,那臭小子是没有见到我儿的绝世容颜,否则谅他也不敢如此无情地拒绝朕的来仪公主!”赵泽贤义愤填膺地说道。
“不稀罕!”赵小公主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了!你想要知道的,朕今天可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了,朕有点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赵泽贤吊足了胃口,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嘿,父皇!你少诳我了,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哟!我才不信你的话呢!哼,就算那楚良才有旷世之才,本公主为何非要嫁给他?大不了拜他为师罢了!”赵小公主尽管心里面五味杂陈,但却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呃……我儿竟没有生气,真的是长大了哟!”赵泽贤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
“哼,那是!本公主向来只相信实力,不看重皮囊。”赵小公主一句话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不过嘛……羽桐啊!正因此如此,父皇才要你凭着自己的美貌与才华去征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道理你明白的,不用朕多费唇舌,哪怕你不喜欢,这也是你作为皇家一员的使命!”赵泽贤思量半晌出乎意料地说道。
“……父皇……当真要如此吗?”赵小公主注视着自己的皇帝老子,一时间震惊和迷茫同时洋溢在脸上。
“君无戏言!”赵泽贤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
“儿臣明白了!”赵小公主螓低垂,两颗泪珠顺着清丽的脸庞缓缓滑落。
“不必搞得如此悲壮,朕你又不是要你去杀人放火,况且你可要相信父皇的眼光哦!”赵泽贤复又露出笑容,右手食指和中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一脸笃定地说道。
“什么眼光不眼光的,父皇你明明是把本公主给卖了,还想让本公主给你数钱呢?你个老狐狸!”赵小公主口无遮拦地说道。
“不得无礼!”赵泽贤被赵小公主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
“哼!”赵小公主一甩衣袖,气呼呼地转身出了御书房。
“你……”赵泽贤指着负气出走的赵小公主,终究没有再说出责备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