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的日向一族,依然需要像你这样的忍者存在。
不要太过坚持,踏过蝼蚁却不去杀死他,这份力量可是很难掌握的哦。”
这名曾在战场横行无阻,即便面临数倍的日向分家围攻也未曾负伤的宗家忍者,抱着一条轻微骨折的手臂,颤抖的向后退去。
日向结弦对他露出了微笑。
扭头,剩下的几位宗家忍者,不约而同的因为他的视线而后退一步,几人对视一眼,沉默的退到一旁,竟然真的就此决定放弃,不再与他为敌。
唯有一个上忍,眼神中即惶恐,又不安的盯着他,似乎在犹豫,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做。
“日向心音,我记得你。”
日向结弦喊出了他的名字,只是微笑着,眼里仿佛只有单纯的好奇:“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呢,是在担心,我会因为曾经我们是对手,而且,我曾因你而受过轻伤,便可能会因此报复你吗?
还是说,你打心底里认为,宗家的身份不允许你退出这一步?
();() 如果是前者,你可以现在就离开这里,我不会因为彼时的孱弱造成的受伤而记恨你,也不会因为你曾经对我的蔑视而怀恨在心,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当时的我的确很不值一提,身为宗家,你心中有着骄傲也理所当然。
但如果是后者,那就尽情的向我发动攻击吧,不用担心。”
日向心音无法忍受,他只觉得面前的压迫感愈来愈强,宗家所代表的骄傲,或者说,是看到分家如今凌驾与他,日向结弦如今的恐怖的样子让他难以接受,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叫喊,向他冲来。
“怪物!!!”
但即便他在下一刻便拼尽了全力,日向结弦仍然只是偏了偏身子,面对同样的日向一族,熟悉到让他不需要开眼也能猜到路数的柔拳套路,他只是微微侧身,与他擦肩而过的肩膀之处,便有两个一闪而逝的查克拉光波飞射而出,砸到了他的心脏与太阳穴上。
“我的柔拳与你不同,可以在一瞬间让你死去,在你的大脑感受到痛苦之前,就让你失去生命。”
日向结弦看着身旁踉跄着走了两步,毫无声息的瘫倒在地的尸体,只是漠然的收回视线,也不知他是否听完了这句话。
此刻,他的前方,再无阻拦。
雨水中,雏田被日足的夫人紧紧抱着,发出无助的轻声啜泣,而日向日足挡在她的身前,双手摆开了架势。
日向结弦只是打着伞,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日向日足。
“想好了吗?”
他轻声问。
脸上的黑色纹路已经全部消退,青涩俊秀的脸在雨幕中格外清晰,一番大战,除了些许雨水,他身上竟连半点灰尘都未曾沾染着。
日向日足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暂时不需要动手,方才的准备,是当面前的日向结弦靠近时,带给他的压迫感,恐怖感,下意识的让他动了起来。
这个,怪物。
即便他看起来还只是个少年模样,而且心里更加清楚,他看起来远比自己所见到的模样还要年幼。
但是。。。也正因如此,这份荒谬之下,他带来的压迫感才尤为真实。
不由自主的,日向日足,喉结微微滚动,咽下一口口水。
“只要日足大人愿意将族长之位让给父亲,包括你的宅子,都还会依旧属于你,这是对于上任族长应有的礼遇。”
“当然,为了避免麻烦,日后很难再担任族内的其他职位。”
“但是雏田的教育不会变,如果她愿意的话,依然可以和宁次一起训练,如果她愿意的话,也依然可以叫我哥哥。”
日向结弦伸出手,日向日足下意识的浑身紧绷,却看那只手只是拿着雨伞,递向自己身后。
雏田的母亲颤抖的伸手接过雨伞,挡在了雏田头上。
“夫人,你应该也不想,雏田没有父亲吧。”
这句话,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日向日足张了张嘴,感受着妻子在身后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力道,任命似的低下了头来:“或许本该就这样吧,日差原本就比我优秀,只是因为十五分钟的差距。。。。。。这个位置,或许本来就不属于我。”
日向结弦露出微笑:“那,能否请您向父亲交出信物,并正式起草文书,以正规的流程,完成交接呢?”
天空中,遮天蔽日的四道紫色天幕消逝而去,影分身耗尽查克拉消失不见,结界就此完成了他的使命。
日向宅邸中,陆陆续续的,又走出了不少日向分家的人。
今晚,有些宗家的人并未赴宴。
分家的部分忍者,便早早提前离席,在结界展开之后,瓮中捉鳖,将必杀名单之内的宗家忍者,赶尽杀绝。
“我知道了。。。。。。”他失魂落魄的说着。
日向结弦只是笑着,扭回头去。
此刻,祠堂之外,无数身影闪烁着,无数目光向他聚焦着,其中,熟悉的人何止一个两个。
三代头戴着斗笠,长长吐出一口烟雾,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容上,复杂的盯着日向结弦。
而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止水打着伞站在另一侧,对他点了点头,显然,三代恐怕在结界开启的一瞬间便赶了过来,但却被宇智波一族的人留在了外面,并未能及时对结界进行破解。
“不知诸位到此,是为何事?”
日向结弦不再去管身后的日向日足,留他一命,一方面是因为他与父亲血脉相连,另一方面,也正是为了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