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钱载进质疑,他是怎么管理的洛迁省,怎么带的队伍。
怪不得出了这种恶劣事件,郭启安难咎其责。
钱载进给他下的结论,代表的不仅仅是他本人,而是其背后群体。
郭启安当时惊得目瞪口呆,脑袋嗡嗡作响。
他实在不相信,在信息如此畅通的今天,他治下的洛迁省,竟然会出现隐而不报的恶劣行为。
不止是他,就连厉元朗也不知情。
洛迁省的干部想要干什么!
拿他这个书记当吉祥物、当摆设吗!
面对郭启安厉声质问,刘信安先表态道:“郭书记、厉省长,我前天晚上……”
稍作停顿,刘信安使劲一咬牙,果断说道:“我、是我失职,没有及时制止林省长的行为,没有控制住局势,我接受组织任何处理。”
眼见刘信安主动承担责任,吴林知道躲不过去,刚要张嘴说话,却现郭启安理都不理,直接点了雷国杰的名字。
“雷国杰,你们宣传部门的眼睛和耳朵呢?作为省委喉舌,要时刻紧盯全省各方面动向。”
“苏家人在市政府闹了一整天,你们视而不见,也不向省委及时反馈消息,你们的敏锐性、你们的责任心呢?”
显而易见,郭启安压根不给吴林说话机会。
都不愿意听到他的声音,反感之心,已然上升到相当严重的程度。
叫他参加会议,不过是按照组织程序规定,没法破坏而已。
“郭书记,我承认,是我反应愚钝,我接受您和省委的批评。可有一点请允许我指出,吴副省长深夜挖掘苏家祖坟事宜,对外封锁消息,我不得而知。”
“而且……”万般无奈之下,雷国杰只得如实陈述,“苏家后人在汉林市政府门前闹事,汉林也是做了严格的信息管控,也没有向省委、省政府汇报。”
雷国杰话音刚落,刘信安插言解释,“雷部长说的是事实。事件出现的第一时间,平市长就要求,严密封锁消息。因为当时有相当多的游客,闻讯赶来看热闹。”
“为防止出现不利局面,平市长下令,封锁附近各交通要道,并且严令市委宣传部,做好相应部署。”
郭启安眉头紧皱,“刘信安,平正祥那边出问题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我……唉!”刘信安干张着嘴,想要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索性低头认错,仍旧那番表态,无条件接受组织任何处理。
这下,反而把郭启安的火气,再次挑起来。
“刘信安啊刘信安,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吞吞吐吐不说实话。那好,既然你不说,总有让你说话的地方。”
气氛再次陷入停顿。
空气中瞬间凝固,静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会儿,厉元朗不再沉默。
转而问平正祥,“苏家后人当中,有人在国外从事新闻媒体行业,这件事已经被他们到外网,引起极大反响。”
“平市长,你处理这件事的方式,严重欠考虑。净顾着压消息,却忽略外网这条重要渠道。摁着葫芦,结果瓢起来不说,葫芦也跟着起来了。”
“我问你,苏家那边情况怎样?你们有没有做好安抚工作?”
郭启安真是气得够呛,接二连三质问相关人员,却忘记询问处理结果。
经厉元朗这么一问,他也跟着问平正祥,“苏家居住在外地的后人,正在赶来汉林。随着他们到来,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缠。”
“他们开出的四个条件,已经触及我们逆鳞,无论哪一条,都不能答应,这是我们的底线。”
“但是,我们有错在先,没经其后人同意,擅自行事。这种行为简直就是猪脑子,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一提起这事,郭启安气不打一处来,眼角余光狠狠挖了吴林一眼。
可吴林始终低着头,至于看没看得见,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平正祥一直站着,纵然双腿沉得如灌铅,也不敢坐下。
他调整好情绪,颤颤巍巍的讲道:“现在的情况是,苏家人已经被我们劝到市委招待所安置,他们给我们三天期限,要是不答应那四条要求,他们还会继续闹下去,直到解决为止。”
“郭书记、厉省长,我能力有限,预估不足,导致出现严重后果。我、我提请省委、省政府批准,辞去汉林市长……”
然而,奇怪一幕出现了。
平正祥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一摇晃,噗通一声,整个人突然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