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母爱如水。
任天行不顾疲惫的身体,便往市医院方向走去。
龙源市,这座城市的名字听起来颇为震撼人心,但实际上它只是一个小小的县级市罢了。这里地域狭窄,宛如手掌般大小。
倘若没有那场汹涌澎湃的改革浪潮席卷而过,恐怕人们从城东走到城西,仅仅只需花费二十分钟左右便可将整座城市游览完毕。
这座城市虽然规模不大,但却应有尽有。无论是市政府那庄严宏伟的办公大楼,还是各区政府错落有致的建筑布局;不管是救死扶伤的医院,还是教书育人的学校。。。。。。大到国家行政机关,小到各种事业单位,可以说是无所不包、一应俱全!
这里麻雀虽小,但也五脏俱全,每一个机构和部门都各司其职,井井有条地运转着,共同推动着城市的发展与进步。
这座城市,对于任天行来说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就算他闭上双眼随意漫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到达目的地。这里的每一条街道都留下过他无数次的足迹,但具体走过多少回他早已无法记数,甚至也没有必要去记数。
毕竟在这个繁华都市里,每一个人都只是匆匆过客罢了。
在上高中的这三年时间里,发生过许多事情,但有一件事却一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即便后来他离开了这个城市,这份记忆依旧无比清晰。
那是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道路两旁商铺云集,门头上的招牌和装饰物更是频繁更换,令人眼花缭乱。
谁也说不准哪家店的老板能赚到钱,而哪家又会亏本经营;有些店家不惜亏本也要招揽顾客,可有些则干脆关门大吉、溜之大吉。这一切都如同乡村庄子边上菜园子里种植的韭菜一般,被人收割了一茬又一茬,周而复始。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铁打的房东,流水的商户。
财富似乎总是掌握在少数房东手中,而那些辛辛苦苦打拼的商户们,则往往只能在盈亏之间挣扎。
不知何时起,任天行开始关注到一个现象:无论城市大小,每一家医院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总是挤满了人。这里没有淡季和旺季之分,每一天都是忙碌不堪、人头攒动。
岁月流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医院门口的人群如潮水般来来去去,永不停息。
这些人中,有的满脸悲伤,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有的则喜笑颜开,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礼物。
生命的诞生与离去,病痛的折磨与康复的喜悦,在这座白色巨塔内交织上演。人们在这里相遇又别离,或悲或喜,或哭或笑。然而,无论是怎样的情感表达,最终都不过是人生旅程中的一段经历罢了。
迎来送往间,人们或许会因为失去而痛苦万分,也可能因获得而欣喜若狂。但无论如何,这一切都是生命的一部分。
正如古人所言:“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我们皆是过客,哭过笑过之后,也算是没有白白来世上走上一遭。
亲人的眼泪,留不住该走的亲人,无论是谁,都一样,哪怕只是数月大的婴儿,有的尚未见光,便溺死腹中,罪孽深重;也有饱经风霜雨雪的老人,人间一趟,人生长河里,修行苦难,终了滋滋冒油,躯体如柴火棍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父亲是一位地道的庄稼汉,岁月的痕迹悄然爬上他的额头和眼角。
中年到老年,他的形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中年时,他的身体健壮,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脸上总是带着坚韧和朴实的笑容。他辛勤地劳作在田间,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裳。他的双手粗糙而有力,掌心的老茧见证了他的勤劳。
随着岁月的流逝,老年的他身体逐渐变得不再健壮,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和慈祥。他的背微微驼了,走路的步伐也变得缓慢而稳重。他的脸上多了几道深深的皱纹,像是岁月的印记,但他的笑容依然温暖如昔。
他默默地坚守着农村的生活,辛勤耕耘着土地,为了家庭,为了孩子,付出了自己的一生。
他或许没有万贯家财,也没有惊天动地的成就,但他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了一个温馨的家,培养了孩子们的坚韧和善良。
任天行刚踏进医院的大门,迎面碰见大姐走来,说来也巧。
周日的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大姐骑着自行车,向着市里的教堂驶去。她身穿朴素的衣服,心中怀着对耶稣基督教的坚定信仰。
到达教堂后,大姐静静地坐在长椅上,闭上双眼,虔诚地祷告着。她感谢上帝的恩赐,祈求着家人的平安与健康。
礼拜结束后,大姐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医院门口遇见亲弟弟逃逃,一起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