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任天行打地铺而睡,龙丽丽睡床上,经过这么多天,他仿佛已经开始习惯了打地铺,就像起初传销事业大通铺一样。
“天行哥,我靠里边点,天气冷了,地上凉,床上一起睡吧?”甜美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以为是幻觉,当她说第二遍时,他才缓过神来。
“睡吧,明天还上班呢!时间不早了。”
屋里漆黑一片。只听见均匀的呼气声。别无动静……
任天行有想法,他也不敢啊,至少暂时是这样。
早晨。
任天行睁开眼,斜着望了一眼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她已经走了,屋里感觉冷清清的,他心里空空的,总觉得少了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任天行这些天心里不踏实,总感觉哪儿不对劲,不是因为龙丽丽的到来,弄的他心烦意乱,当然,也有一丢丢因素,毕竟自己已步入青年。
如若在农村,家境不是瓦片摖屎沟子的境况,基本上二十岁已结婚,或者已是娃他(她)大(西北方言父亲)了。
任天行已是二十二岁,虽不是帅哥,至少一米八的高个子,看着顺眼,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处男身。至今为止,还没摸过女娃的手呢,什么拉手手,亲口口,咱们两个一搭理过,只有他在梦里最近才有的。
难道是三井实业有限公司老板李总跑路了?
这年月的企业,说倒闭就倒闭。
任天行不是没有经历过,矿泉水公司老板携巨款逃离,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钻了国家政策法律的缝隙,见缝插针,只要有机会就干,游走在国家法律边缘的灰色地带,猛干几年,拿出部分赃款。打着慈善家的旗号。挂羊头卖狗肉,有名无实,做做样子,赚吆喝,挂名,洗白自己身上的污点,却洗不了罪恶的行径。
任天行决定出去打探虚实,他不甘心,至少再领一波工资,回家过年。也便于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病情,唉,可怜的老妈……
出门,一股寒风,迎面吹来,冷飕飕的。
他放慢脚步,注意观察城中村里,每家每户的红色大门上,贴着一张的白纸,黑字写有院内有空房出租,联系电话洞拐洞拐洞洞拐,联系人某某。几乎每家每户都是这样,传销催生的租房泡沫效应,远不止租房这么简单!
走出街道。沿着宽广的柏油马路辅路,行人道一直前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儿人气。
偶尔看见网络团队的负责人,碰见聊几句,无非双方都在打听公司老板卷款潜逃是否属实。
于是结伴而行,去公司一看究竟。
公司所在的大楼依然还在,大门口,三三五五的聚集了好几波和任天行一样的人。
从他们跟前路过,他听见议论最多的还是李总跑路的闲言碎语,有的直接开骂,马勒戈壁的,狗日的,我这亲戚把我害死了,刚签单不到一个月,就这样几千元打水漂了,惹得众人一顿数落。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闹什么闹?”
“谁也没把你手捆住,愿赌服输,不嫌丢人现眼?”
“你不是三岁小孩,长猪脑壳,无语!”
……
一阵警笛声响,大家一哄而散,四处逃窜,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任天行不知不觉的,跟着他们跑了一段路程,上气不接下气,魂飞胆破的。
已经挣了钱的网头们,销声匿迹,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正在贼眉鼠眼的紧盯着这些曾经为他们铺路的人,如今狗屁也不是,却成了他们的笑料。
听说某小区公安机关抓住了卖淫嫖娼的,阿华碰见任天行说。
“前些天,看见刘总经常出入那个小区,不知道什么情况?最近这几天没见过他。”
怪不得最近一段时间,不见刘二楞。
狗日的,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不知道铁门铁窗里还舒服吗?
“铁门啊铁窗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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