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抓狂不已,恨不得现在立刻冲到岑初的房间里面去,揪住他的衣领问他,是不是第一天见面就给他下蛊了,要不然他怎么的脑子里面怎么会一直有他的存在。
但他也只敢在脑子里面想一想而已,要是冒冒失失的去找岑初,被岑初误以为是自己喜欢他,那他就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万一岑初见他起意,他这细胳膊细腿的,在岑初面前哪里够看啊,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岑初是个弯成蚊香的gay,他可是一个比钢铁还直的直男。
对,他比钢铁还要直!江蓠闭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加强这个心理暗示,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岑初给影响了。
只是他不敢去细究,他一个钢铁直男,为什么想到岑初的时候,会有不该有的反应。
就在江蓠想得都要睡着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江蓠脑子晕乎乎的,还以为自己这是在林嘉望家里呢,撑着床坐起来,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开门,想都没想,就语气很冲地道:“林嘉望,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又想干嘛。”
不曾想,先映入他眼中的,不是林嘉望那张欠揍的脸,而是岑初那昏暗不明的眼神,兴许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还看见岑初脸上出现生气、不满的情绪。
岑初,岑初为什么会在这里?江蓠呆呆地看着他,大脑宕机的厉害。
随即,他便听见岑初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希望他干什么,还是说你希望你们会干什么。”
可能真的是还没回神,要不然我怎么会从岑初的语气中听出委屈的感觉,活像他是抛妻弃子在外面鬼混的渣男似的。
江蓠被自己的这个假设给逗笑了,谁是渣男,谁又是那个妻子,岑初是那个妻子吗。
1o1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江蓠,只要江蓠愿意,岑初可以带着一整个公司嫁给他,给他当老婆,这话保真,珍珠都没有这句话真。
1o1信誓旦旦地保证,但是岑初会不会让他在他上面,这他就不能保证了。
因为上一世的原因,某黑化了的大佬,把岑初推倒了,自己,坐,了,上去,那么好的反,攻,机会给他都没有抓住,导致他不敢保证。
岑初简直要嫉妒疯了,媳妇儿在外面躲了他一个月也就罢了,现在张口闭口就是别的男人,听这话,想来是他们晚上经常会干什么东西的。
哼,他媳妇儿都没跟他干什么呢!
明明岑初只是他的一个合租对象,还是住的不满意,搬出去就好了,完全不必浪费口舌跟他解释。
但江篱还是鬼使神差地讲了出来:“还不是林家望那个家伙,每天晚上缠着我,想要劝我出去喝酒,我不乐意去,他特别执着。”
岑初的情绪一秒收,刚刚还是的脸色还是黑云压城,下一秒就化为如沐春风般的柔情了,笑得特别贤惠,把手里的水杯递给江篱,“我见你一晚上都没喝水了,晚上又吃了宵夜,怕你身体缺水了,就给你倒了杯水过来,喝完早点洗澡,提前祝你睡个好觉。”
岑初在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他都快要被吓死了,差点以为媳妇儿在外面有别的狗不要他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就……
1o1磕着瓜子看戏,好整以暇问道:“如果在你来这个世界之前,你媳妇儿有别的对象了,你准备怎么办。”
岑初的眼神暗了暗,没有第一时间回答1o1的问题。
江篱愕然,他还以为岑初是有什么大事儿要说的呢,没想到就是来给他送水。
不想辜负岑初的好意,江篱假装不在乎,实际上非常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人即将要接触上的手,偷偷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抓住杯子的下面,但还是不小心跟岑初的手碰上了。
岑初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背划过,一直划到腕处才堪堪停下。
明明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但是江篱只觉得被岑初划过的那处,像是被涂了辣椒水,火辣辣的,连带着他藏在头里面的耳朵都红了,烧得他的大脑更加晕乎乎的,险些没有拿稳杯子。
江篱只想用凉水从头顶往下冲去,压住内心深处那不该有的燥热,可远水救不了近火,浴室还远在房间里面。
为了解燃眉之急,江篱拿着杯子,杯壁贴着因为干燥而起了点皮的唇瓣,将杯子里面的水一口闷掉。
连水的温度他都没喝出来,只知道在喝完水后,又慌慌张张地把杯子塞回给岑初,结结巴巴地道:“谢,谢谢。”
话音刚落,便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彻底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外面只剩下一脸茫然地拿着杯子的岑初,不明所以地抓了抓后脑勺的头,疑惑道:“我是洪水猛兽吗,只不过是送了一杯水而已,怎么就怕成这样。”
1o1摇了摇头,“不是你是洪水猛兽,是你媳妇儿现在还觉得自己是个钢铁直男,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自己弯了的事实。”
岑初默了半晌,冷静地道:“如果在我来之前,他已经有了对象或者娶了别人,我会等,等他分手,然后趁虚而入,把他牢牢地抓住,一辈子也不能离开我。
管他之前跟谁在一起过,未来跟他度过余生的人,一定会是我。”
1o1正在磕的瓜子,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顿时肃然起敬,被岑初的霸气回答给整热血了。
他还以为岑初会做出给江篱当,小,三,这样的事情来呢,没想到他这么有原则。
下一秒,他又听到了岑初的解惑:“萧止的母亲就是因为这件事死去的,虽然是谣言,但让萧止遭受了很多无妄之灾,所以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不喜欢。”
1o1了然,把地上掉了的瓜子给捡起来,捻起新的瓜子开始磕。
里面的江篱,背靠在门上,一只手捂在胸口,比正常心跳度要快的感觉再也不能忽视。
这只手刚刚还拿了杯子,而杯子在到他手里之前,又被岑初拿了那么久,早就沾上了他的体温,顺着杯子,传递到他的手上,他捂着胸口,就像是岑初在帮他捂着一样。
他不需要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红成什么样。
真是造孽啊,为什么岑初要那么贴心来给他送水喝啊!江篱在内心大声地呐喊。
他三步并作两步,迈着大步伐冲到浴室,急匆匆地关上门之后,来不及多想,衣服都没脱下,打开了冷水的阀门,任由冷水在他身上肆意的冲撒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篱终于觉得好受了不少,才慢吞吞地脱衣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