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高宷到福州,横征暴敛,引得福州生员不满,其中一个叫王宇的就率领众生员攻击了高宷的府邸,差点把高宷抓起来打死。
福州诸生、家贫、通武艺、家住钓龙台,和眼前这货的身份完全符合。
王文龙已经基本可以确定眼前这大个子就是史书之中带领众人去打高宷府邸的那个书生。
而这时听到王宇身份的一众衙役也颇为惊讶。
“还是个秀才?”那为的衙役说话之时看向身边的泼皮,意思是让他决定要不要得罪王宇。
那泼皮站起身来,直接走到王宇面前,伸手拍着他的脸说道:“秀才又如何,老子照打!”
他还十分傲气的回头冲地上爬起来的另一个泼皮说:“去把咱们的弟兄都叫来,今天我要把这厮打个痛快。”
那泼皮往地上啐了一口血痰,急忙忙跑了。
衙役见状也有些害怕,对那为者说道:“陈少爷,这是有功名的人,可不要得罪狠了。”
陈少爷大笑:“我怕他个屁,老子是高公公手下的市监,谁敢拿我怎样?”
原来这小子还真是个高宷手下的头目,而且听那衙役对他的称呼,显然这厮在月港也有些势力,要不然也没胆子来捞过界。
很快,那陈少爷的手下人就闹哄哄来了十几个,他们接过王宇双手反剪,任王宇功夫再好这时也无法动弹了。
接着陈少爷便笑眯眯上去,握紧拳头,对着王宇肚子就是捶了一拳。
王宇吃痛,瞬间几乎跪在地上。
李国仙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王文龙说道:“王先生,你帮帮他吧。”
王文龙只是默默看着,摇摇头。
李国仙瞬间生气:“你怎么这样?”
王文龙小声说道:“先等等。”
李国仙贝齿咬着红唇,只觉王文龙不正义,大为失望,满脸不满。
而这时王宇已经被打的跪地呻吟,就见陈少爷手下一个背上插着折扇的泼皮招摇赶来,一边跑一边晃动这手中的一张信纸。
陈少爷笑着问他:“一秤金,欠条写好了吗?”
那名叫一秤金的泼皮似乎有些文化,手中的信纸墨还没干,就双手呈到陈少爷面前。
“少爷,都写好了,这王宇在市面上卖货,欠了咱们五十两的税钱,桩桩件件都写得清楚。”
说完一秤金又掏出一盒印泥来。
陈少爷哈哈一笑:“捏起他的手指头,画押。”
这货还真够损,只要强迫王宇画了押,就能证明他是欠了朝廷的税收,即使王宇去报官,陈少爷也能说他是在替朝廷收税,王宇这一顿打也是白挨,而且还会因此欠下巨款。
眼见那一秤金就要捏起王宇的手指,终于等到最好时机了,这时王文龙连忙大吼一声。
“放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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