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成自是按照命令,好生劝了百姓回去,算是勉强把这事儿应付过去。
百姓虽然散开了,也看到了太子承诺的交代,但是这交代够不够散去他们心里的怨气,这却是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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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青山论战还有刘家惨案的风波,算是告一段落,但是这两件事的后续影响,却才开始刚刚酵。
而朱标却已经动身回京了,即便他已经尽量精简架势,只自己乘了一辆马车,但是随行的伪装成的锦衣卫却不少,走在路上依旧惹眼。
马车走的并不快,因为倒霉太子朱标殿下身体不适,不好经受颠簸。
此时的马车车厢里,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给朱标诊病,一番望闻问切之后,他神色便忧虑起来。
“殿下的情况,本就中气虚寒跗骨难祛,昨日又急火攻心,一寒一火两毒齐下,却让顽疾骤成大病,若再是如此下去,恐有痨病之忧啊!”
朱标闻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似乎是相应老郎中的话,他立刻跟着咳嗽两声。
痨病两个字还是有点吓饶,真要患上了,那是生是死就全看命了,朱标真没想到一个疾会恶化成这样。
不过好歹还没有真的到痨病那一步,朱标还算是松了口气:“如此,可有法缓解医治?”
“殿下放心,草民给您开服药。”老郎中连忙答应,就在颠簸中写下药方,然后递给朱标:“按照此方开药煎药,长期喝服,若有两月该能逐步缓解。”
朱标拿过来看了一眼,是如黄芪,桂枝,白芍,白术,炙甘草等等药材。
把药方递出车厢窗口,很快就有人接了过去。
后面的事情,蒋瓛会安排妥当,不需朱标担心。
昨日朱标病情恶化,蒋瓛自然不敢怠慢,连夜从当地找来名医,今日赶早给朱标诊治。
但是安全工作要求谨慎细致,开方,抓药,煎药这些事情他都需要分开操作,避免有人做手脚。
老郎中也适时补充了一句医嘱:“此方需日日煎服,饮食当忌生冷刺激,做事药少做思虑,保持情绪安定,以安心静养为上。”
朱标点点头后,老郎中也就不在逗留,告辞而出。
待车厢安静下来,朱标才叹息一声。
这趟西安之行原本一切皆好,最后关头却闹了个灰头土脸。
身上这病就像是映射灾祸一般,让朱标不由得想起老人死前出的诅咒,一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心绪不畅之下,这又是引起他一阵咳嗽声。
朱标这个报社大东家走了,这并不影响报社的正常运转,在严密的工作制度下,报社的所有人都各司其职,实际上不需要进行过多的管理干涉。
别朱标这个本来就是甩手掌柜的人,就算许良这个话事人翘班一段时间,都不会影响报社工作。
而刚刚进行三日论战的许良,这次还真打算翘一段时间的班,他需要时间去做更加重要的事情,顺便躲躲清净。
今日出门的时候,许良现处处都有目光注视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三日论战后,别的地方不敢,至少在本地,许良算是彻底出名了。
西安城里无论是书生士子,还是普通百姓,就没有不认识许良这张脸的。
最让许良惊喜的事情,不是时常有媒婆凑过来要亲,而是以前那些眼睛恨不得瞟到上去的儒生们,现在看到自己,多多少少都会拱拱手打个招呼。
虽然这并不代表他们把许良当做自己人,但是这明他们至少认可了许良的知识水平,从此以后他们即便不是一个学术派别,那也算得上是一个圈子的人了。
以后的士林,多少算是有他许良的一席之地了。
这对许良来很重要,意味着自己以后出来的学术观点,别人不会直接就开始排斥,大家至少能够坐下来好好交流。
这自然让许良心情好了不少,费尽心思来这么一场论战,好处慢慢开始显现了。
走进报社之后,各个部门的职员见到许良,都是先驻足停下,与其打过招呼招呼才各自继续自己的工作。
许良明显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尊敬程度上了一个层面,以前的尊重那是对社长的尊重,现在的尊重却是对自己本饶尊重,二者意义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