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们自然也不会当真,都是冷着脸拒绝。
许良假意挽留,牵扯之间却不声不响给每个人塞了两锭银。
虽不知如何得罪了这些个兄弟,但消钱弭怨也就是了,不与人交恶总归是好事。
没有什么是银子解决不了的,一锭不够,那就两锭。
这沉甸甸的两锭银,可着实不算少了。
几锭银子蒋瓛当然看不上,他自己虽然拒绝了,但对其他兄弟们的举动却也装作没看见,事实上锦衣卫下面的兄弟过的也不算滋润,蒋瓛还是懂得体谅的。
许良这一番操作使下去果然奇效,一伙儿人们色立刻缓和起来,还与许良称兄道弟好一番热闹,真个打成一片。
应付完这些个家伙,许良便把蒋瓛拉至一边。
昨日蒋瓛来接人,他们已经打过照面,却是相识的。
“蒋老哥,这银钱也到了,怎么不见朱兄来?今日可算正式入股了,那该有的契约,明细都得有啊,这报纸未来如何经营,双方权责如何划分,经营利润如何分红,这些可都没谈呢,朱兄把银子一丢也没个下文,他就这样心大?”
蒋瓛心里冷哼一声,太子爷心大,那是因为天下还没人敢赖太子爷的帐:“待我家少爷忙完自己的事情,自会找你商议。”
“这样啊。。。。。。。”许良略有失望,他还打算趁热打铁培养一下感情,那就只能以后再说了。
蒋瓛冷着一张脸交代一句:“这银子已然交付,你自好生看顾,不过也不必忧心,此番搬运却是隐秘,我这些弟兄们手脚嘴巴也严实,大抵出不了意外,就算万一有个闪失,我等也有能力尽数找回。”
“如此,多些兄弟们费心了。”许良清楚朱标身份不一般,手底下人有这等本事也不奇怪。
交代之后,蒋瓛便无心和许良继续寒暄。
若非朱标命令的缘故,以他和许良身份地位的差别,本来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如今迫于无奈应付,也只不过是皮笑肉不笑,事情做毕,他就带着几个兄弟匆匆离去。
剩下许良和两兄妹大眼瞪小眼。
烛火照明,满箱影子白花花,可把他们眼睛都晃花了。
许定律痴痴的笑着,口水都流了一滩在银子上。
“师傅,咱家有钱了!”
。。。。。。。
依依不舍关上了地库的门,这本是以前人家做地窖用的,如今刚好拿来放银子。
师徒三人把桌子搬过去,压住地库门,随后相视一眼。
还是许公式先说了话:“师傅您是知道的,俺妹睡觉死沉死沉的,打雷劈不醒,所以还是让我睡这屋吧,我保证,银在人在,银失。。。。。。。啊!”
他话没说完,就觉手臂生疼,却是被许定律一嘴咬住,那眼神恶狠狠的像是炸了毛的猫。
“许定律,你是属狗的吗!”许公式气急败坏,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试图救出自己的手。
但是无论他怎么捏,许定律都咬的死死,嘴里还唔唔唔的出声音,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这个意思。
你让我睡这屋我就松嘴!
许公式却也气急,愣是不让步,两人闹做一团。
许良顿时满头黑线,这两兄妹从小穷怕了,一见到钱走不动道,今天怕是要为睡这屋争个你死我活。
他也懒得管了,反正就两半大孩子,打打闹闹用不着干涉。
搁后世的话,就算是哥哥许公式也不过才初中毕业而已,妹妹那更是小屁孩,许良对他们并不会过于严苛。
闹了一阵儿,许良敲了敲桌子叫停了他们:“以后谁睡这屋你们自己内部决定去,我是不管的,反正给我把钱守好就行!”
兄妹俩齐刷刷的点头。
许良继续道:“如今有了这笔钱,学院想做什么事儿都能放开手脚了,明天我要出城置些产业,下期周报定稿前我会回来,你们两个且把书院给看好了!”
许公式又是点头:“师傅你安心去,有我看着在,俺妹别想从下面拿出一粒银子,这个家有我在就乱不了。”
许良:。。。。。。
还是他眼神制止的快,不然许定律免不了要给哥哥再来上一口。
许公式疑惑起来:“不过师傅您要置什么产业,为什么要跑城外边去?”
许良神秘莫测的一笑:“赶时间弄点东西出来,下期周报可以蹭个热度挣点小钱,又能帮助科学展,何乐而不为。”
说到这里,许良看向了许公式,板起脸来。
“上次让你写关于热气球原理的稿子,伱写的是个什么东西,全都是生僻名词,连个释义都没有,这样别人能看得懂吗?
跟你说了多少遍,要传播科学理念,那讲话就要通俗易懂,你给我拿回去重新改一遍,过些天我回来了再重新审稿!”
许公式原本还憨笑的脸一下子僵住,似乎人生一下子失去了乐趣,连脚下的银子都不能再使他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