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衿吓了一跳,往前迈的步伐又缩了回去。
谢景手里端着托盘,缓慢的走了上来。
他的手很稳,即使不用手杖扶着,走慢一些,脚上的异样其实并没有那么明显。
“没睡好吗?”
谢景托盘里放着一杯牛奶和一份手工三明治,声音很轻。
“怎么才醒来。”
江梓衿看到他,摇摇头,“我。。。。。。”
她禁不住问道:“我昨天晚上,一直待在房间里吗?”
谢景走到她面前,两人进了房间,他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才答道:“是啊,怎么了?”
江梓衿:“你昨天晚上没有出去?”
谢景转过脸来看她,漆黑的眸子宛如幽暗的磁石。
“我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
江梓衿眉毛皱着。
谢景问:“生什么了吗?”
江梓衿张了张口,“我昨天晚上,听到有人在走廊上走动。”
谢景说:“佣人和保镖到了晚上都会撤走,不会留在二楼。”
江梓衿说:“我真的听见了,我还。。。。。。”
她视线瞥到门边,那一滩血液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谢景凑近她,“。。。。。。还?”
他顺着江梓衿的视线看到了房门的位置。
江梓衿有些不确定了,“我在门边上现了一根手杖,我还以为是你的。。。。。。”
谢景低敛下眸子,说:“在哪里看到的?”
江梓衿:“门边上。”
谢景道:“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江梓衿抬头,一脸茫然,“?”
谢景:“我经常用的东西一般在我身边放着,要么就会放在一楼的储物房里,不会随便丢在二楼。”
江梓衿说:“会不会是你备用的?或者、或者。。。。。。”
她犹疑了一瞬,开口道:“别墅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是用手杖的?”
谢景将额上的碎拂到了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和昨天不同,他今天穿着一身休闲舒适的装束,显出几分这个年纪的少年感。
谢景否认道:“没有,只有我。”
江梓衿哑然。
谢景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热牛奶递了过去,嗓音如沁入冰水般凉澈。
“是不是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