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衿脑子里‘嗡’地一下炸开了锅,仿佛一下子什么都听不见了。
希特切尔声音低哑,“与其让他先得手,不如我。。。。。。”
下一秒,他的脑袋就被人用力往下按了按。
奥斯汀凭空出现在了他身后,毫不客气道:“在聊什么呢?”
维希尔礼貌的站在门边上没有进来,他换了一身衣服,衬衫扎进裤腰里,显露出完美的身形,宽肩窄腰,斯文儒雅。
中长款的亮银色长披散在肩头,仿佛镀上了一层银光。
“我听到这边有点响动就过来了,没打扰你们吧。”
维希尔温和的视线落在希特切尔身上,他注意到了地上的血渍,声音不疾不徐。
“他一向不怎么爱干净。”
维希尔冲着江梓衿友好的笑了笑,隔空打了个响指,连咒语都没有念,地上的血渍奇迹般的消失不见。
“操,谁不爱干净了。”希特切尔低骂一句,拂开奥斯汀的手,“维希尔,你来干什么?”
维希尔站着没动,淡声应道:“腿长在我自己身上。”
希特切尔看着他那副样子就来气。
奥斯汀说:“行了行了,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他转头看向江梓衿,“你还好吗?”
江梓衿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她垂着脑袋,脸色异常的苍白,接连的惊吓和不安让她揪紧了身上的衣裙,乌泱泱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希特切尔不耐烦的说:“不知道什么人进来过这里。”
“吓到她了。”
维希尔没说话,奥斯汀摸了摸下巴,“是你脏兮兮的进房间吓到她了吧?”
但凡是个正常人,看到床边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直勾勾的盯着人看,都会被吓坏。
希特切尔冷笑,“你还好意思说。”
“也不知道是谁,连她搬进来的消息都不通知我一声。”
奥斯汀眸光一掠。
希特切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嗤笑出声。
“难道你们不是故意的?”
维希尔说:“你外出了,没来得及跟你说。”
奥斯汀吹了吹口哨就当没听见。
江梓衿:“。。。。。。”
希特切尔看向江梓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冷着声:“你也看到了吧,维希尔这心黑的,他就是故意不告诉我。”
“我又不知道你在这边,这里本来是我安置的客房,一直没用,要是我知道你来了,我肯定不会。。。。。。”
他欲言又止,又硬生生憋回去了,硬邦邦的说:
“我看到房间灯开了,才想着过来看看的。”
江梓衿:“哦。。。。。。”
“就‘哦’?”希特切尔脸上的表情更硬,像是下一秒就会翻脸,“你——”
奥斯汀拦了他一下。
“干嘛。”
希特切尔憋着一肚子气,又不好对着江梓衿出来。
“我真是欠你的。”
江梓衿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