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你穿着希特切尔殿下的外套,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撕扯坏了。”
“是他吗?”
博莱特说:“他撕坏了你的礼裙。”
或许还做了其他的、肮脏的事情。
博莱特兜里还有那几颗散落在树林地上的珍珠扣,硬硬的抵在大腿上,提醒着他昨天晚上生的事。
在江梓衿走了没多久,他蹲下身,像个变态一样一点点捡起地上的珍珠,贪恋的嗅闻珍珠上残留的她的气味。
那种美味的要命的滋味。
博莱特视若珍宝的把这些廉价的珍珠揣进了兜里。
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只是因为,这些珍珠的主人是她。
江梓衿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没有。。。。。。”
“希特切尔殿下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除了像个暴力狂一样,将她的礼裙撕毁。
博莱特低声喃喃,“是么。。。。。。”
之前江梓衿纠缠他,为的就是能攀上血族的高枝,这种人博莱特见得多了,也对之前的她不屑一顾,没有过一丝偏袒。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梓衿变得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博莱特喉结微动。
江梓衿收下了入校卡,摇了摇头,“博莱特先生。”
“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但我和殿下确实并没有生什么。”
博莱特是维希尔的管家,他的问题在江梓衿看来,就代表着维希尔想问的问题。
江梓衿还记得自己的主线任务,如果和希特切尔捆绑在了一起,那同时攻略的任务肯定就算失败了。
博莱特站在她面前,西装革履,神态淡漠平静,却有一种诡异的阴冷感。
“我并不是在责怪您。”
“我只是想提醒您,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太礼貌——”
江梓衿仰着头看他。
博莱特:“希特切尔殿下并不是什么好人,他冲动、易怒,有着和外表完全不一致的性格。”
“他无法恰到好处的掌控住自己的力量,也会在无意间伤害到周围的人。”
“他的力量,是你这种。。。。。。”博莱特声音一顿,似是在搜寻一个形容的词汇去形容她,“是你这种羸弱的人族所不能承受的。”
他血色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江梓衿的双眼,寡淡的唇畔吐露的字眼也带着与生俱来的温凉。
“我只是担心您会受到伤害。”
江梓衿抿了抿唇,忽略掉心里的异样感。
难道真是她误会博莱特了?
“抱歉,博莱特先生,”江梓衿揪着自己的衣摆,“我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这封主校区的‘入校卡’对她来说,就跟瞌睡了有人来送枕头、天上掉馅饼一样,有种不真实感。
博莱特抬起手,毫无征兆的拂开她半湿的额,声音淡淡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