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腿在地上刮出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江梓衿猛地捂住嘴,声音不算大,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就听不出来。
就在这时,原本离远了的脚步声迅折返!
‘吱呀’
下一秒,紧闭的大门被人一把拉开——
江梓衿浑身血液都往上冲袭,又在一瞬间凝固。
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也不敢抬眼去看,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上面还有未干的泪痕。
从尾椎上一直蔓延到全身的悚然让她连呼吸都不敢太大。
门开了,却迟迟没有任何声音。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令人绝望的,就像悬在头顶上的阿比莫斯剑,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江梓衿紧闭的双眼悄悄睁开一条缝。
她睫毛一直在颤,在白皙的脸颊上透出一小片黑影,短裙下的长腿白的晃眼,细白软肉娇嫩的仿佛一掐一个红印。
纯洁和美艳相结合的矛盾感,有着更吸睛的视觉冲击。
“咚咚”
指节敲击在木头上的声音近乎是贴着江梓衿耳边响起的!
她眼睛一睁,只见本来挡在面前的凳子早已不翼而飞,初入视线的是一双猩红嗜血的眼睛!
季宴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俊美的脸熟悉又陌生,叫人不寒而栗。
男人喉咙里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他早就不知道蹲在这里看江梓衿多久了。
“大小姐。。。。。。”
“您跑什么?”
江梓衿就像被逼上绝路的幼兽,长贴在她苍白的脸侧,不住的往后缩,吓得声音都不不出来。
季宴礼浑身是血,就跟掉进血池里刚捞上来的一样,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
“季——”
江梓衿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人拽着脚踝从书桌下面拖了出来。
“啊——”
她膝盖关节上都是粉嫩的,脚心划破了,冒着点点血珠。
江梓衿奋力的挣扎,无论如何都逃不开季宴礼那双手。
漂亮的杏眼含着泪水,她双腿奋力踢蹬,短裙下的美艳风光早就被人一览无余。
季宴礼猩红的眼眸更加深沉,喉结微不可查的上下滚动。
“别动。”
指尖的黑雾如游蛇般移动在江梓衿的脚心,为她治愈着伤口。
江梓衿哭得哪里都是粉红的,孱弱的身躯一下一下着抖,连鼻尖都是红的。
“大小姐。”季宴礼心头欲望肆虐,更多的黑雾从他身上向四周扩散,“您再哭我就真要疯了。”
想看她在床上哭的样子。
叫得再可怜都会被人拖着脚踝拽回来,承受床笫之事的乐趣。
黑雾阻碍了江梓衿的视线,少女小声的呜咽,杏眼拢着细碎的光泽,侬艳的眉眼潋滟欲滴。
“不要——”
“季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