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还没好全,等下更严重了。”
季宴礼打开门,门外零星走动着几个安保人员和服务生,灯光很亮,脚步声和说话声驱散了江梓衿的害怕。
她扭头往两边看,哪有什么漆黑的铁门,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难道。。。。。真是我的错觉?
江梓衿有些怀疑,但之前在走廊上听到的声音,和在背后紧抱住她的冰冷怀抱实在是太真实了。
“大小姐?”
门外的安保都是认识江梓衿的,瞧见大小姐被一个男人这么亲密的搂抱着,都愣住了。
“您。。。。。。”
他们见惯了小姐领回来的各种男人,但没有哪个人能像他这样,随意又放肆的环住江梓衿的腰。
大小姐新鲜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交往的男人就没有过一个礼拜。
“大小姐的房间在哪里?”
季宴礼没有理会他们惊讶的神色,低垂着眼,声音很淡。
“哦、在。。。。在那边。。。。。”安保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拐角,“走到尽头,然后右拐就到了。。。。。。”
季宴礼点了点头,“谢谢。”
两人走得远了,身后的人才侧头低语。
“那男人是谁?小姐怎么会和他这么亲密。”
“我知道,”一个男人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就是今天小姐在拍卖会上买的一个男人。”
“是他?!”
“他不是还捅伤了聂家那个小少爷吗,小姐怎么会看上他?”
另外一个人摇了摇头,“大鱼大肉吃腻了想换个口味呗,我估计啊,这个新鲜不了三天。”
“也是。。。。。”
。。。。。。
季宴礼将她送到了房间,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到床上。
“如果还不舒服就喊医生来看看。”
江梓衿的长有些凌乱的散落,小脸很白。
“好。”
季宴礼没想多待,脚步一转就准备出去。
“等一下。”
江梓衿把人喊住,耳尖却逐渐蔓延着珊瑚红的潋滟,她看了一下季宴礼垂在身下的手,犹如被火烫到,很难以启齿的开口:
“刚刚碰到脚了。。。。”她彻底红透了,“很脏。”
“你洗一下手。”
季宴礼握着门把手,没有转过头,眉梢却向上扬起,垂眸时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睫毛。
“嗯。”
“知道了。”
*
季宴礼走到一处空旷无人的拐角处,眉眼冷峻,声音很沉。
“滚出来。”
走廊墙上挂着的油画微微颤动,温度骤然下降,阴冷的风吹在脸上跟刀片一样刺疼。
那副画像上是一个端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冰蓝色的眼睛像天空一样漂亮,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点痣,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很俊美的样貌。
此时,他嘴角向下耷拉,眼中居然冒出了两行血泪,又悲又怨。
黑雾从画像上溢了出来,仿佛要将一切光亮都吞噬殆尽,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腥臭味。
【好痛啊。】
【鬼主大人。。。。。。】
季宴礼手向前伸,一个虚无的影子被他捏在手心里,手背上青筋暴起,稍一用力,黑影被他掐得痛苦哀嚎。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