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拿着一个酒瓶,不知情绪地看了看醉倒的女孩,笑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周围的几个男生围过来,“你上去干什么去,人家都是秦少爷的女朋友了,你还敢往上凑。”
旁边有一个不是扶华大学的男生问了句:“你们说的秦少爷,是现在秦家二房那个?”
得到别人的点头后,他喝了口酒:“我是真有点好奇,这女生长得好看是好看,但是秦家啊,京城秦家的少爷,从小不知道有多少人给他送美女呢,应棠怎么着也不会是最好看的吧。”
“他是真看上了。”他顿了顿,压低点声音猜测,“还是说,就是觉得这姑娘看起来好骗谈着玩玩啊?”
旁边几个人心照不宣地笑笑,态度不言而喻。
刚才上去问的男生冒出来句:“谁知道呢,应棠长得,我平心而论是挺好看的,身上那种气质特干净,就像张白纸一样。”
“看起来就像是,勾勾手就能跟你走似的,那种无辜的劲儿特别拿人。”
男生之间爆出点不怀好意的笑。
有人附和:“看来秦家大少爷也不能免俗啊。”
赵沛临时起身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就听到这些恶医的讨论,她停住脚步,笑眯眯地上前:“兄弟几个在这里说什么呢?”
有人笑嘻嘻地转头,“聊聊天呗,还能说什么。”
“可我好像听见你们在讨论应棠啊。”她脸色有点沉,但面上还是带着笑,抱着手臂站在他们桌子旁边,“怎么了,集体在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她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啊,不会是一个个都觉得我们家棠棠长得又乖又漂亮,心里痒痒,但是又没什么能耐跟秦学长抢,在这里做酸鸡吧。”
她说话阴阳怪气,句句刺人。
刚才还笑嘻嘻的男生骤然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看她,个子不矮,这么一站起来就多了点居高临下的凌然:“我没听清,你他妈说什么呢?”
赵沛这个人遇强则强,就不带怕的,还主动地上前一步,“没听清啊,那我大慈悲地再重复一遍。”
“我说,你们几个,有贼心,没贼胆,还没品地说酸话。我说错了?”她看着男生明显动怒的样子,添油加醋道,“我没说错吧,不然,恼羞成怒什么呢?”
这世界上总有一群人,天生带着审判猜测别人的居高临下感,心安理得并且理直气壮地将自己的猜测放在别人身上。
真假不论,说错了就不在意地说一句只是玩笑,有什么开不起的。
如果是真的,就会更加得意并且变本加厉地固化这种已经畸形的价值观。
这种人,不说的直白点,还真拿自己当根菜呢。
赵沛才不惯这种人。
男生咬牙,“我恼羞成怒,还是我戳到你们痛脚了?”
“你那个舍友怎么让人家看上的,你们心里不清楚?”
“还有,我们说的不对?秦家少爷玩玩罢了还真当自己以后能进秦家啊?”
那男生已经气的不行,自然是怎么难听怎么说。
“也不过是个高攀的小……”
尾音戛然而止。
猎猎风声在赵沛耳边响起。
一瞬的寂静之后,是皮肉相击的嵌合声。
烧烤店的惊呼,男生的惨叫滑过夜的寂静,也彻底嫌犯刚才剑拔弩张的对阵。
赵沛尚未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刚才还站在自己面前叫嚣的高大男生此刻捂着脸跌倒在地,刚才聚在一起看好戏的男生此刻惊恐地站起身,也都是反应不过来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