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声抬眸:“怎么了?”
秦谟把卡扣系上,但没急着欣赏,反而拇指在她腕骨蓝青血管的一侧摩挲了几下。
她觉得有点痒,“怎么了?”
秦谟唇锋一挑,冷不丁说了句:“你还挺会长。”
“啊?”
“连颗小痣都能勾。引到我。”
江挽声百口莫辩。
就是一个小红痣,就又被他扣上勾。引他的帽子。
秦谟像是有些诧异,“我以前倒是没现。”
“真可惜。”
“看起来挺好亲的。”
“……!”
江挽声猛地把手抽回来,不满出声:“你收敛一下你想的东西吧。”
秦谟抬了抬眉骨,眼底纳着些无奈,低笑出声。
把她的手又拉回来,仔细看了看这条手链,冷白骨感的手指曲起,勾住那条细小的链条,眼底泛起点笑。
这东西还有点别的玄机。
只是现在,不能告诉她。
他右手轻而易举地环住女孩的手腕,硬质的尾戒和手链相触,出一声脆响。
整体看,就像是两条玄黑的长蛇贪婪地垂涎着嫩白肌肤上的红果。
虎视眈眈,危险诡谲。
江挽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莫名觉得自己手腕处那层薄薄的皮肉都被他盯得烫,只好出声:“你看什么呢?”
秦谟倦懒地笑了笑,掀起眼皮瞧她,“这颗小红痣,真不能亲?”
江挽声这一晚上都被他莫名其妙地处处撩拨,兔子急了都咬人。
她倏然坐直,跪在沙上倾身在他冷白紧绷的脖颈处咬了一口,唇齿间是他跳动的脉搏,她不敢太用力。
刚想退开,就听见男人“嘶”了一声,随后哑着声音吐了句,“用点力。”
江挽声莫名地不想服输,索性直接扯开他银灰色的家居服面料,在他精致的锁骨上重重地咬下一口。
男人的气息陡然沉。
江挽声觉得自己应该把他咬疼了,拉开距离,愤愤地留下一句:“知道疼就老实一点,别再跟我说那些话了。”
秦谟眉宇间都是愉悦,“行啊。”
才怪。
老实点,能换来她主动?
没想到把她逼急了还有意外之喜。
……
江挽声这么折腾下来疲惫感逐渐上来,她跟秦谟说了声就直接上楼洗澡准备睡觉了。
等到吹干头换好睡衣正打算关灯睡觉的时候,秦谟突然敲门。
江挽声躺在床上眼皮都有点睁不开,冲着门外喊了句:“怎么啦?”
秦谟开门进来,坐在她的床头,摸着她的顶,道:“有点事跟你商量一下?”
她意识已经开始有点模糊,下意识回了句:“嗯?”
秦谟声音放低,“二哥一家就快走了,后天我带你回老宅?”
她其实已经听不进去秦谟到底在说些什么,迷迷瞪瞪又问了句:“什么?”
“去老宅?”
“……嗯。”
江挽声早就没意识秦谟在说什么,本能地“嗯”了一声就彻底失去意识。
秦谟笑了笑。
看着她卷翘浓密的睫毛垂落着,呼吸平稳。
整个人柔软且不设防。
他的心底像是塌陷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