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秦风再度拜访娄家,恰好娄爸娄妈以及娄晓蝶都不在家,两人共度了一个温馨而缠绵的下午。直到娄董打电话回来说楼下有车等娄晓娥时,她才带着疲倦却满足的表情离去。
一吻过后,门被轻轻关上。秦风从窗户望出去,看见娄晓娥回嫣然一笑,而后步入车内,疾驰而去。
他在窗口凝立良久,足足五分钟未动一步,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那一夜,秦风没有回家,在这个别墅中独自回味着爱情与被爱的感觉。这里仿佛成了他的避风港,至少现在是。
娄董的离场悄无声息,直至半月之后,杨厂长无意间向秦风提起许久未见娄董,大家才逐渐注意到此事。
然而,这件事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风收获了大量的蔬菜和粮食。一部分菜卖给了食堂,部分留在储物空间内;粮食则全部兑换成各种面粉,悉数存入储物空间。
九月来临之际,冉爸爸采纳了秦风的意见,开始退居二线;冉妈妈原本就在后勤部门工作,自然无碍。至于冉秋叶,也决定听从秦风的建议,一旦找到合适的机会,便一同前往红星轧钢厂上班。
放弃教师工作的决定,他们也已坦然接受。某个晴朗的日子,秦风与冉秋叶并肩坐在山头晒太阳,身下是柔软的草地,四周鸟语花香,呼吸间尽是大自然的清新气息,心情无比舒畅。
“你知道吗?昨天我和我爸提起了你的想法,就是希望我能跟你一起到红星轧钢厂工作的事。”
“哦?那伯父是怎么说的呢?”秦风充满好奇,毕竟这事可不是轻易能定下来的。
“我爸笑着说,这秦风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放着好好的老师不做,好吧,本来还打算下个月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看样子,还是先缓缓再说,不用急。”
冉秋叶掩嘴轻笑。
“真的假的?我现在就去找你爸,跟他说让你安心当老师,不用跟我去厂子里受苦。”
秦风说着就要起身行动。
“别急,你先坐着,现在去也无济于事,聒噪的陉已经说了。”冉秋叶含笑回应,被秦风的话逗乐了。
“这下可怎么办,太冲动了,早知道就不和你说这事了。”秦风一脸懊悔,不住地摆头。“哈哈,你这么迫不及待想结婚啊?”
“这不是明摆着吗,早点把你娶进门,以后就能更自在地和你闹腾了。”
“去你的,净瞎琢磨些什么,谁说要给你生大胖小子啦?”冉秋叶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秋天的晚霞。
“你要是不跟我生,我倒是可以试试找别人生。”秦风坏笑着挑眉。
“你敢!”冉秋叶佯怒道。“唉,我这未来的媳妇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娶回家呢?”
秦风往后一靠,高大的身躯倚在沙背上,闭上了眼睛。“急什么,慢慢来吧,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
冉秋叶把头轻轻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也随之躺下。“如果每天啥都不用干,就在这小窝里躺着多好。”
“你觉得冷吗?”秦风问。
“不冷啊,冷的时候咱俩可以相互取暖嘛。”说着,秦风的手伸向冉秋叶。“哎呀,痒死了!”
送走冉秋叶回到家后,秦风回到厂子里时,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秦风,来我办公室一下。”
刚回到办公室,走廊上传来杨厂长的喊声:“小何,过来一下。”
“厂长,您找我有事?”秦风应声。
“把门关上。”杨厂长指示。
秦风照办后,在沙上坐了下来。“最近几次开会,我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咱们厂的领导层可能要有变动,上面的想法和之前有所不同。”
“上午我去拜访了一下大领导,他透露了一些情况,也正因为看得长远些,所以选择提前退居二线,并且说有什么事情可以和你交流探讨。”
杨厂长说完,目光转向秦风。秦风愣了愣,没想到大领导如此看重自己。
“其实,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让厂长安然度过难关。”
回想起厂长可能面临的窘境,秦风推测最后扫大街的情景也许会成真。厂长是个好人,只是过于耿直罢了。
“大领导果然没看错人,到你这里肯定能找到解决办法,你就说吧,我听着。”
杨厂长此刻也是心急如焚,毕竟连续几次会议下来问题愈严重,而大领导给出的一些预兆显示,如果不采取行动,前景堪忧。
“我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但是,需要杨厂长做出一些牺牲。”秦风看着杨厂长,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与矛盾。
多少人觊觎这个位置,却未曾想到如今也会为这个位子感到棘手。李副厂长多年来为了去掉那个“副”字,竭尽全力巴结、虚报业绩,但都未能如愿,到最后连副厂长的位置都没能保住。
“说吧!”杨厂长深吸一口气,既然感觉到形势不妙,便不可能真正置身事外。
“事实上,依据当前情势,关键点就在于如何在公有制和无产阶级议题上做文章,我这是参照西厉国私有制困局而的议论。”
“若从现今西方国家私有制展的脉络来看,最显着的区别就在意识形态层面。而主导这一思想演变的核心群体,归根结底就是知识分子。你身为文化人,在通常情况下,担任官职自然比普通人更有优势,但一旦触及到无产阶级工人阶级的领域,你的地位就显得边缘化了。”
“假若真的要在思想观念上有所变革,那厂长您必将面临一次洗礼,届时职位恐怕难保,并且极有可能被迫接受一些并不乐意做的事情,也就是所谓的惩罚措施。”
“因此,倒不如趁现在主动降职,避开风口浪尖,这样反而能安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