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豹几乎每天都去城头上眺望,生怕看到楚军大举来攻。这天他刚从城头回到府中,独自喝着闷酒。
最近这段时间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一边要对轲比能几人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另一边还要不断安抚那些上蹿下跳的贵族,实在是让他心力交瘁。
早知道是这个模样,他当初就应该主动投降大楚,省的受这个窝囊气呢。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忘晚了,就是因为自己舍不得单于这个位置,才猪油蒙了心,邀请鲜卑来援。
本以为身为草原霸主的鲜卑,能够和楚军拜拜手腕,他好从中渔利。但事实让他失望了,大楚的实力就和当年的大汉一样,强的不得了。
轲比能麾下几十万大军,硬是被楚军打的丢盔弃甲,输多胜少。直到现在,连老家都朝不保夕了,刘豹此时对未来充满了悲观情绪。
“报,左贤王,鲜卑人回来了。”
就在刘豹不停的往嘴里灌着酒,舒缓情绪的时候,有士卒来报,鲜卑人回来了。
“嗯?他们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豹噌的一下站起身子,不可置信的问道。
“听说是有大人物受了伤,不能长途跋涉,于是便回来准备养好伤再离开。”
士卒回道。
“有人受伤了?是谁?另外他们回来了多少人?”
听到有人受伤,刘豹赶忙追问道。
“城外大概有两、三万人马,至于受伤的是谁,小人不知。”
士卒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了刘豹,其他的则是一概不知。
听完士卒的回答,刘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心思急转:因为受伤而回到朔方,说明此人伤势极重,来了两三万人马,也说明此人的身份尊贵。
估计不是轲比能就是步度根,其他人可没有这个待遇。他们是在返程的路上遭到楚军伏击了呢?还是两人为了大王之位,不等回到漠北,就暗中下杀手了?
若是后者的话,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
刘豹想着想着,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丝笑意。天无绝人之路,若是两人为了争权而大打出手的话,自己可以趁机拉拢,说不定还可以壮大自身势力。
想到此处,刘豹赶忙命人打来一盆水,胡乱的洗了几把,稍微清醒了一下,便跟着士卒来到城头。
“城头来人了,估计是刘豹。悄悄吩咐下去,让前排的士卒不要紧绷着,都随意一些,现在咱们可是鲜卑人。”
听到城头传来的动静,马估计是刘豹收到消息后过来查看了,于是吩咐一旁的亲卫。
“是,将军。”
亲卫应了一声,赶忙通知前几排的士卒。
刘豹快登上城头,放眼望去,只见城外人马懒懒散散,毫无阵型可言。而且各个身染血迹,应该是之前生过战斗才留下的痕迹。
如此模样,应该不是楚军前来诈城,他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问向城外军队。
“我乃匈奴左贤王刘豹,是哪位大人到来?”
城下,马用长枪隐晦的顶在一人腰间,厉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回答,若是露出半点破绽,小心你的性命!”
被马威胁性命的鲜卑万夫长木提尔露出一丝苦笑,事到如今,他还有别的选择吗?于是用鲜卑语朗声道:“左贤王,我是步度根大人麾下的万夫长木提尔。
步度根大人不慎再返回漠北的途中受了伤,不能长途跋涉。于是我等将大人护送回来,打算养好伤再返回漠北,还请左贤王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