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来到了镇上,报了警。
警察听后震惊不已。
当然他们震惊的是养子是来报警抓自己的养父母,在这偏僻的地界还是头一次。
沈桑榆见小警察震惊的神色后突然想起来如今的法律还不像后世那么完善,就连几十年后,律法经过无数次的修订都还会存在不足。
在这个年代,买卖孩子似乎在这些偏远的地方十分常见,甚至是屡见不鲜。
“我们不仅要报警他们买卖孩子,而且还要告他们家偷钱。”
沈桑榆说了一个数字,警察们立马就正视起来了。
八百块放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一笔巨款。
“有证据吗?”
沈桑榆:“亲耳听见的,偷东西的人叫闻春燕,是我丈夫的妹妹,去年的时候她和她母亲来过家里一趟,临走的时候偷了我一件五十块的鹅黄色大衣,现在还放在她的衣柜里。”
之前沈桑榆不追究,一来是那是闻倾川的妹妹,并且人已经走了,隔的太远追究不了责任。
可这次都回来了,从一开始她就打算将一开始的债全部讨回来。
如今他们和闻家已经撕破了脸皮,就更没必要给对方留任何脸面了。
这次警察出警很快,尤其知道闻倾川是四九城的军人后立马带人出警将人带了回来。
因此还在家里纠结的闻家人,一个小时后全部被带来了警局。
闻倾川和沈桑榆作为受害人不能在现场,但闻家人进来时,双方打了个照面。
闻父见到二人嘴上破口大骂。
沈桑榆听不懂方言,但从闻父那激动的嘴脸上来看,应该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
“警察大哥,你们看,他还骂我,你们管不管!”
警察:“……都进来了,老实点!”
闻父:“……”
审讯室是分开的,原本还算镇定的闻家人顿时慌乱起来。
他们也都是普通人,在反复的询问下,最终还是招了。
钱是闻春燕偷偷进屋拿的,八百块和一罐麦乳精,警察之前也在家里找到了沈桑榆所说的那件鹅黄色大衣。
沈桑榆的身材匀称,闻春燕却体格大,而且那件大衣一看就是好料子,警察一看就知道衣服不是闻春燕的。
再加上今天沈桑榆在家里说的那些话,闻春燕刚坐到审讯室,都不用警察问一下就全部招供了出来。
至于买孩子的事情,李舒华和闻父在反复的询问下终于受不了了,全部如实招来。
在乡下买卖孩子很正常,就连同村都有卖孩子的,当时他和李舒华年近三十都没有孩子,怕被人戳脊梁骨,所以假装怀孕,等孩子要出生的时候就在人贩子手里买了闻倾川。
闻父说到这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警察同志,我们没孩子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而且最开始我们对那孩子很好,只不过倾川那孩子太野了,从小到大我们就没见他笑过!后来我们有了孩子,精力的确少了很多,但从来没有少过这孩子的吃穿,可他呢!在外面当了兵,当了领导,竟然就不认我们这对穷父母了!现在竟然还要报警抓我们!”
审讯的警察一顿,忽然有些不相信。
“报案人说他四岁开始照顾弟弟和妹妹,小学毕业后直接被送到矿上打工,后来也是你们让他不准回去的,而且报案人已经向部队提供了转账记录,从十年前开始,报案人每个月都有向你们的汇款记录。”
闻父惊呆了。
他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操作,嘴角微抽,最后低下头神色颓废。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只是现在没有买卖同罪,但沈桑榆并不打算放过闻家,在警察局打了个电话联系了秦段山联系律师,等待起诉闻父和李舒华。
至于闻春燕,因为偷盗数额巨大,沈桑榆不出谅解书,到最后照样得蹲局子。
一天时间,整个红莲村闹翻天了。
沈桑榆和闻倾川趁着夜色回到了刘家。
刘叔刘婶刚下工,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风声,但具体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清楚,只能在村子门口翘以盼。
待看到沈桑榆和闻倾川后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倾川!桑榆!”
刘叔赶紧走上前,见二人没受伤后才松了口气:“我和你婶子一回来就听说村子今天来了警察,我见你又不在,到底生了什么事?”
闻倾川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刘叔刘婶震惊不已,很快又说:“当初李舒华的确对外说她怀孕了,后来要生产的时候回了一趟娘家后就把你带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是买的,闻家怎么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