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
“无稽之谈!荒谬!你就是抢人抢不过,污蔑我!”白芷气得面红耳赤。
“哼!那在邬县,你对我邬县县丞拉拉扯扯,隔天他就倒戈向你,说要给你征民夫,那不也是你用了手段吗?还想狡辩!”
白芷气得跳脚,“大哥!我就扶了他一下,他要下船,船头不稳,我就扶了他一下怎么就成拉拉扯扯了?你说年轻人经不住勾引,那邬县县丞都六十了,也能被我勾引?你看都没看见就听信谣言,你这么容易听信谗言,当什么官啊!”
江布也急了,“那你去邬县做什么?修渠是你灵州的事,凭什么到我邬县征调民夫?我邬县的城墙还没人修呢!”
“邬县近啊!那民夫日还可以回一次家,不是正正好吗?我又不是不给他们钱,那民夫拿了钱,不也是给你邬县交税吗?”
“那也不行!我邬县的子民,怎么能给你灵州干活!”
……
这朝会变成了他们的骂战,两人一个比一个情绪激动,谁都插不上嘴。
孟瑛头痛,他给孟熙使了个眼色,孟熙立马会意,大喝一声才阻止了这场骂战。
孟瑛朗声道,“行了,江大人,没有实证,便不该妄下定论。”
江布胡搅蛮缠是出了名的,他谁也不怕,更不怕死,就硬刚,“那敢问宁王殿下,要如何才算实证?捉奸在床吗?”
孟瑛叹了一口气,“是,至少得是捉奸在床。”
“那好!等我捉奸在床的那一日,再来治这个女子!但还请陛下给我一个交代,她在我的地界征调我的人,是不是逾矩?”
“算不得逾矩,邬县地处交界,那河渠若是修通,受益最大的,就是这邬县百姓。”孟瑛直白地回答了他。
“那我其他地方的工事……”
“陛下!”吴用忽的打断了江布说话,“臣有一策,可解邬县之难!”
孟熙抬手,“丞相请讲。”
“臣以为,地界划分,实不该以天险作为划分依据!自古以来,倚仗着天险,各地军阀割据导致的战乱数不胜数!要彻底解决这样的问题,便要以商路规划为依据,重新划分地界,如此,便能解邬县之难!”
听完,孟瑛眼前一亮,吴用的话可谓是针砭时弊,南北辰的分裂就与这地界划分脱不了干系。
底下却一片哗然,要把辰国所有地界重新划一遍,那得多大的动静。
孟瑛也有此意,只是之前局势未稳,他不敢动作,现在正值较为安稳,新旧交替的时间,是个极好的时间点。
孟瑛转向孟熙,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孟熙大抵听懂了,孟瑛教了他许多,他全然吸收,像这样的问题,他也与孟瑛讨论过多次,自是知晓其中利害,“丞相所言,也的确是根本所在,但此事牵连甚广,得劳丞相草拟文书,再做商议!”
“臣领命!”吴用道。
孟瑛朝小皇帝微笑着点头,已有帝王的决断了,他很是开心。
于是朝会的重点被轻描淡写地转移。
江布仍然觉得是白芷的与吴用有一腿,吴用才帮她说话的,但他也明白吴用所说的问题的确存在,便只能咽下这口气。
朝会散去,白芷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并非是怕了江布,就是纯粹的气。
白芷出了宫,孟瑛的随侍前来,说孟瑛在前方路口等着她,她便跟了上去,硬是左拐右拐,才在一个小巷看到孟瑛的马车。
她上了马车,立马就娇嗔起来,“见个面跟偷情一样!我多见不得人!”
孟瑛慵懒地倚靠在软枕上,好笑道,“那有什么办法,江大人等着将你捉奸在床呢!”
“你还向着他!”白芷直跺脚。
“哪能,真向着他,你都被治罪了!”
马车行驶起来,白芷不断地怨着孟瑛,“我哪有罪!他说的那些你都信?”
“这要信了,能被气死。”孟瑛说着,拿出一堆奏本,“不止江大人一个人参你,瞧瞧,你的罪,罄竹难书。”
白芷翻开一本,呵呵笑出了声,内容跟江布说的大体一样,反正就是怀疑她跟那些当官的不清不楚。
她简直不解,“我很好奇,参别人的奏本是什么样的?”
“嗯……参别人的算得是五花八门,有收受贿赂的,有铺张浪费的,还有人参林大人任人唯亲,就参你的本,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孟瑛也觉得很好笑,起初他还是有些不适应,但是见多了,他都能笑出声。
白芷撑着下巴,“为什么呢?我得罪他们了?”
孟瑛给白芷备好了点心,他慢慢将一个精致的食盒打开,非常自然地塞了一块进白芷的嘴,白芷也自然而然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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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心地给白芷讲,“在大多男人心里,女人就两个用处。”
“什么?”白芷吃着点心,含糊道。
“泄情欲,生孩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呵呵,他们就是觉得我不配跟他们站在同一个殿堂,跟他们做着相同的事!浅薄!”
“可不是嘛。”孟瑛笑意盈盈望着她,伸手擦去了她唇边的点心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