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怎么了,大夫也束手无策,舅舅的夫人们轮番支招,送来各种珍贵药材和补品,仍然无济于事,直到有一日,皇后发现了秘密。”
“靖儿必须要要有人守着,手里抱着一个兽皮人偶,然后用舒缓的节奏轻拍,如此,才能入睡。”
“睡着了也不能离人,还会在手里攥着什么,若是偷偷将手中之物取走,他就会惊醒,然后哭闹不止。”
“飒兰到了上北城,也是终日忙碌,并没有多少时间陪伴靖儿,皇后便教给飒兰一首哄睡的歌谣,飒兰与他约定,每日亥时,定会陪他入睡,日子久了,靖儿才渐渐开始与飒兰亲近。”
不过短短几句描述,竟让白芷眼泪哗哗地流,她转过身,将脸别开,不想让孟瑛看见。
孟靖那也不是什么怪毛病,不过是不满一岁的孩子,日日被母亲轻拍着哄睡,有一日,忽然一切都变了,没人明白他什么时候饿,什么时候尿,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醒。
他只是没有安全感而已。
巨大的愧疚让白芷泣不成声,脑子里渐渐有了一些画面。
她在小院里,抱着靖儿轻轻哄睡,给他讲故事唱歌,看着他第一次笑,第一次坐直身子,第一次爬行……
不过几个画面,却让她脑袋上被头发盖住的伤口一阵疼,似是与记忆中的疼痛重合。
孟瑛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肩膀颤抖得厉害,便坐到了她身边,他手上脚上都有伤,他连挪过去都有些艰难。
他抬起一只臂膀,轻轻拥住哭得颤抖的白芷,却被白芷猛烈地挣脱了,像一只被捞上岸的鱼,直打挺,“你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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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要再伤心了,飒兰说这些并不想让夫人伤心。让你们母子分离的人是我,所有的罪过都是我一人造成,却要夫人陪我一起承担这罪责,是飒兰不好。”
他揽下了罪责,确实让白芷心里稍稍舒服些,她擦擦眼泪,“就是!怪你怪你都怪你!全都怪你!丹宁的事情也要怪你!辰国离乱也要怪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靖儿已经讨厌我了,我又和阿谷再一次分离,这不是重蹈覆辙吗?”
“可我又不能回丹宁,我不能空着手回去,丹宁有太多人因为梅少鸿,因为羯人而失去性命,就算你派兵镇压了,但他们永远失去了家人,多少个家庭的悲剧,我能让他们忘记伤痛吗?”
“我能轻飘飘让他们重新再来吗?”
“我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告诉他们我有力量,我能让欺负我们的人掉了脑袋,不然他们还怎么信我!”
“我若不能让他们的委屈得到妥善的安放,他们以后只会他们会日日害怕侵略,在担惊受怕之中度过余生,那他们凭借什么展望未来!”
“孟瑛,不拿梅少鸿的人头,我誓不罢休!”
“若你不能解决这个事,不能给丹宁百姓一个交代,那我们俩的事情只能是天方夜谭,而我会永远举兵反你,直到我死!”
孟瑛看见了她眼底烧着的火焰,是难以扑灭的烈火,是带着鱼死网破的决心。
也是,无动于衷,就不像她了。
孟瑛退远了身子,他如果没有本事解决这些问题,那他永远不该伸出手去触碰她。
他眼里的迷茫痛色渐渐散去,变得清亮。
“嗯,飒兰答应你,但还请夫人给飒兰一些时间……”
“飒兰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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