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下的手啊,这一拳可够狠的……”
“我朋友。”陈景不动声色说道。
“哦,手劲不小,后生可畏!”猪倌欣慰笑了。
“猪倌大人。”
肯尼尔面沉如水。
他已经看出了陈景与猪倌的关系非同一般,说话的语气不由变得凝重起来。
“叛逃隐修会的人,我们有资格捉拿。”
“谁说你们有资格?”猪倌用一种看傻x的眼神看着他,很奇怪问道,“议会的律法有哪一条是这样规定的?你说给我听听?”
“你……”肯尼尔愣住,颤抖着解释,“你们上次明明说我们有资格的!现在怎么……”
“对嘛,你都说了,那是上次。”
猪倌将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慢吞吞摸出来一根雪茄。
他刚点上抽了两口,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少爷要伺候,急忙回头看向陈景。
“景景,你也来一根?”
“不了不了,我不会……”
“不会?真好!”猪倌逮住一个机会就捧,宁杀错不放过的精神让陈景都有些不好意思,“抽烟对身体不好,不抽烟是对的!”
“您先忙正事吧……”陈景满脸的无奈。
“欸对对!正事!”
猪倌急忙回头看向面色阴沉的肯尼尔,开口问他。
“咱们刚才聊到哪儿了?”
“资格。”肯尼尔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两个字。
“对,资格。”
猪倌点了点头,看似臃肿愚笨的他,脑子却不比常人转得慢,打起官腔来也有模有样。
“资格是议会给你们的。”
“说你们有资格,你们没资格也有资格。”
“说你们没资格,你们有资格也没资格。”
“明白了吗?”
闻言,肯尼尔冷笑着没再说什么。
他已经看出来今这事难以善了……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也不是没跟猪倌打过交道,听这头猪说话的语气就能听出来,摆明了就是要给陈景拉偏手!
“那您想怎么处理?”肯尼尔问道。
“按照规章制度来嘛,我又不是那种不讲法的人,而且……对了!差点忘了问你!是谁把陈景伤成那样的?”
听见这个问题,肯尼尔没有急于回答,绞尽脑汁在想这事要怎么糊弄过去。
“那个。”言雀突然开口,指着周子轩说道,“他召出‘目使’袭击陈景,差点杀了他。”
“是这样吗?”
猪倌没有去看被言雀指认的周子轩,而是回头看向陈景似乎在征求什么意见。
陈景点点头,没说话。
“哦,那我明白了……”
猪倌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周子轩半点解释的机会。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猪倌直接伸手掐住了周子轩的脖子,然后猛然张开嘴一口咬了下去。
只听噗嗤一声。
周子轩肩部以上连带头部都没了踪影,被獠牙撕裂的截面不断往外喷着猩红的血,空气中都弥漫起了那种血液与脏器混合的味道,令人不禁作呕。
“竟然敢在闹市区借用隐修会的手段搞恐怖袭击……”
猪倌面不改色咀嚼着嘴里的美食,每说出一个字,嘴里都有鲜血与肉沫往外飞溅。
“死罪!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