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话音未落,便被男人堵住了嘴巴。
这个吻霸道像似在宣告立场,分开时方这个邪气俊朗的男人,眼神带着几分凌厉的威胁。
“你应该知道这事被人知道,你的下场?”
婉宁闻言,方才的声势逐渐软了下来,眼底含着泪毫无半点威慑力,反而可怜兮兮如同受惊的兽。
尚处犹豫之中……
房门忽地一响,婉宁面如死灰,急忙挣脱束缚。
她对这府上的规矩尚未了解,但知晓以往有窑姐因偷欢被捉,结果悲惨,若此刻被撞见……
她顾不上对方是否尚在,急匆匆退至床边,慌乱之中披上衣裳。
“你便是今天新到的女子?”
脚步声与拐杖声同时逼近,婉宁浑身一震,抬眼见一位清瘦的男子立于房内,手持青竹拐杖,右腿微跛。
眼前之人,正是府中大少爷。
不见刚才那人身影,婉宁掌心冒汗,心乱如麻。
寒风骤然吹入,大少爷身形轻颤,咳声连连。
婉宁眉头微蹙,转头察觉原本紧闭的窗子不知何时微启,寒风呼啸。
“我去关上。”
她心中已猜,那人必是由窗而逃,急忙前去装做关窗,并窥视窗外。
只见外头雪花覆盖,轻轻掩过窗棂上半隐的脚印,心中的惊慌终于平复。
窗户关紧后,婉宁回身,低头等待定夺。
寒风吹过撩起梢,露出一张清丽入栀子般的容颜。
大少爷顿住,眼神一暗,语气转为柔和:“你被送来,是我母亲之意。若你情愿,便留下慰其心志;若不,待明日,我赐你银两,让你离开。”
婉宁心头微动。
大少爷并未催促她作决,随即熄灭烛火,屋内顿时一片黑暗。
床上,二人各自占据一侧,穿衣而眠,互不侵扰。
她入府时耳闻,此府少爷因病致残,四处求医未果。
于是急于求治,选了个女色疗法,特地自扬州选送瘦马。
然她这副药,已被人悄然尝了。
思及那人强横如匪的作风,婉宁心中满是辛酸与委屈。
一旦留下,她的身份文书便会留在这宅院中。
她的清白已失,且不知何时会败露。
若离开这里,根据契约,仍将被送回妓院。
无论哪种结局,都不会易于度过。
她下意识摸向脖颈,却惊觉多年佩戴的玉佩已然不翼而飞!
天色方明。
婉宁衣着整齐,跪于地上,双手奉茶,恭敬地呈于男人足前。
“大少爷,如若您不弃我笨拙,我愿留作丫环,尽心服侍。”
对面沉默良久,男人终于开口:“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婉宁咬紧牙关,坚定地点了点头。
到了午时,整个府上人尽皆知,婉宁的出现奇效显着,不仅整夜未离男人寝室,还促使大少爷清晨便向侯府夫人申请,将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