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步上前,到了沈淮安的身侧。
还想伸手去拉扯他。
沈淮安一把扯回自己的手,本没有碰到,林雨柔却差点摔倒。
还好,她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
但城中有来往的人,此刻亲眼瞧见,有些许熟识的,当面不说,难免背后还会议论。
沈随本想劝说,可见自家少当家心情极差,他还是闭嘴的好。
“大少爷,您何须这般,就因着您和老爷的事情,我们家夫人好几天都吃不好,睡不着。
是白天也劝,晚上也劝,天天操心着。
如今遇见大少爷他又来劝你,好好的一片赤诚为着你们。
你就算是不领情也不能推她呀。
多少她也算是你的继母,你当街推她有什么礼法可说?你这便是不知礼数。”
小丫头伶牙俐齿,这倒是不假,奈何她眼瞎心盲。
沈随都觉得她大概是在府中都过不了今天晚上了。
沈随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微微后撤站立淮安身侧,等待。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好一条忠心护主的狗。
沈随,一会儿回到府中告诉你爹,把这人交给人牙子,我宅子里可伺候不起,如此伶牙俐齿的人。”
沈淮安抬脚便走,根本没有再继续搭理林雨柔的意思。
但林雨柔突然跟上来,仍旧不依不饶。
眼见沈淮安还要离开,索性一不做二不行,直接跪地痛哭。
“我当年嫁给你爹,也是明媒正娶来的。
为着能让你安心做生意,我便专心伺候你爹。尽心尽力的讨好你。
就是希望你能够接受我。
这么些年,我一直把你当成我亲生的来看待。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为何你偏偏要如此对待我。”
林雨柔说着,抬手用帕拭泪。
这会儿眼圈都已经哭红了。
整个人柔柔弱弱的跌坐在身后丫鬟的怀中。
“今日我当街求你,不求别的,就只求你把这个丫鬟,留在我身边,只为着她是伺候惯我的。安儿,当我求你。
街上的人并不知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清楚地知道沈淮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怎么听着说什么伺候他爹的,这妇人是他的什么?”
“这位公子正是沈宅的少当家,如今城中铺子,一半是他家,一半是苏家。”
“他可是个混不吝,能不招惹就别招惹。”
“还有呢,当街跪下的这个是他的继母。
他这寂继母柔善可欺,温柔似水,平日里对他和他爹都好的很。”
“可不呢,我之前去铺子里买米的时候撞见过这夫人来照看铺子。
她说话话便是柔声细语,还带着笑意。
看着就叫人心里舒服。
倒是那位沈公子瞧着便令人生惧。”
“这个沈淮安沈公子,平日里对他爹便多有不敬,更别提一个继母。
他所幸直接不放在眼中,若放在眼里,尤其会有今日这一出。”
“继母身边的一个伺候惯了的丫头他都要抢。果真世风日下。”
见那妇人在烈日炎炎下哭个不停,苦苦哀求十分伤心。
招了周围不少人心疼。
再见沈淮安那副凛冽的模样。
有人心中更加愤愤不平,如此议论的话便又多,声音又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