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惯着有用?不惯就疯,为了他不疯只能惯。
他就谢天谢地他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吧!
舒颜将苏瑾修平躺放在床上,自己蹲在床边,从最底下、脚上的那竖直的一根开始,一根手指按着脚心的圆铁片,一只手攥住脚背上的铁片,一面摁,一面拽。
这是一个很残忍的过程,她必须要挤出一个可以下刀的长度,然而这细棍已经和肉长到了一起,极难轻松移动。
苏瑾修刚刚服用了止疼丹,药效还在,没觉得疼。
舒颜这个操作者面不改色,苏瑾修的血带毒,不过单是触碰还伤不了她,她的指尖已经含血,她神情专注地盯着那条缝,那里,她每成功移动一分,就会有血溢出来。
差不多时,给移出来的部分施了个清洁咒,才拿出她的小菜刀,轻轻一划,轻松割开。
这还不是最难的部分,最难之处在于拔。
舒颜捏着足心的铁片,未有半分犹豫,直接往下一拽,抽出整根铁棍,扔到地上。
回头看苏瑾修那只脚的中心,肉已经翻了出来,流着血水,她面不改色,抬手把肉抹了回去,没什么,等之后用疗伤丹应该就会恢复的。
苏瑾修自己瞧不见这副恐怖之景,又感受不到疼,只是满心欢喜地瞧着舒颜操作,舒颜面上没有任何反应,他也不清楚究竟生了什么。
但很快,到腿上的铁棍时,他见到了。
“舒颜,流这么多血,我会不会死啊。”他幽幽地问,苏弘怕他死,也不敢多喝他的血,也没用更粗的棍子,就用这种细长的,让他每一步都在痛,却不至于流太多血影响他喝。
“我在呢。”舒颜只是这样回,她又利落地抽出一根。
她不敢皱眉,不敢告诉苏瑾修,有的棍子已经被他的毒血腐蚀,如果她一个操作失误,可能会断在他的血肉里,需要把他的腿割开去取。
渐渐地,只剩下两只大腿上分别的三根棍子,窗外早已日落,苏瑾修看不清了,却不影响舒颜的视力。她沁凉的手附在他的腿上,认真仔细地移动着棍子。
药效已经渐渐过去,苏瑾修感觉到了疼痛,他额间都是冷汗珠子,打湿了床铺,他的手紧紧地攥紧床单,掐得白透了,衬得旁边的黑蛋更黑了。
越是在这种极度撕裂般的疼痛情况下,苏瑾修的六识就更加敏感强烈,他感觉到舒颜柔软细腻的手抚摸过他的大腿,冰冰凉凉的触感被无限放大,甚至盖过了痛苦。
“舒颜,我是个正常男人。”
“嗯。”舒颜随意嗯着。
“我会有反应的。”
“嗯。”舒颜嗯的漫不经心,眸子只盯着生锈的细棍,全神贯注,对其他事情都不感兴趣。
“我说我会有正常男人的反应。”
舒颜成功又抽出一条棍子,呼了一口气,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了。”
都痛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