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标题,呵。
新晋小生无故耍大牌,现场丢下若干工作人员,是钱少还是脾气臭?
顶流小生拒参活动,竟是因为···
“这标题是写在了老太太的裹脚布上了吧,又臭又长。别的不说,小羽毛,你可真要当点心,这圈子不简单,前段时间我还看到那谁谁谁被公司逼得抑郁成疾,又是那谁谁谁被公司剥削。”
“说真的,你要是干不下去了,来我店里,我养你啊。”
顾琼羽伸手拍一下鱼幼安的脑袋,笑着说:“是想让我当招财猫吧,那以前我来给你宣传你还不让。”
“切,我那是不想让自己太累,先苦后甜,那总得让我尝尝甜头吧。”
“甜头来喽!”院长奶奶端着一盘红烧鱼走到鱼幼安的面前,蘸了一点酱汁往鱼幼安唇上一抹,又将剩下的抹在了顾琼羽的嘴上,让这两人好生馋乎。
“安安,小羽,快到大堂等着,等奶奶把那一锅酱猪蹄端上桌,我们就可以开动啦。”
院长奶奶宠溺地笑着,还腾出手来摸摸两人的脑袋。
在顾琼羽的眼里,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鱼幼安还是那个跟在他后头的小馋猫,一被外面人欺负就会羽哥哥羽哥哥的喊,一得意了就会小羽毛小羽毛的叫。
想着想着,顾琼羽的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等到院长奶奶将酱猪蹄放到了桌子中央,“嘭”的一下,顾琼羽领头,带着一群小鬼,那些手持礼炮就跟不要钱一样,每个人头上都粘着满满的丝带亮片。
“生日快乐,小毛鱼。”
“生日快乐,安安。”
“生日快乐,幼安哥。”
一句句祝福让鱼幼安的闸门瞬时泄了气,泪水在框里转个不停。这是他二十年以来第四件最幸福的事了。
饭很香,心很暖,鱼幼安也第一次正式尝酒,虎虎地泯了一大口,辣得满脸通红,大口呼哧,随后就有些醉了,俗称一杯倒。
摆在桌子上的两个大蛋糕都开了封,尤其是那群熊孩子,没有几块是下肚的,全部涂在了鱼幼安的脸上,大堂里是一片狼藉。
一直闹到了九点左右。
本应该是顾琼羽负责将醉酒的鱼幼安送回家,可他突然接到了一个无法推延的通告,没有办法,只得打电话给方旭,拜托他接鱼幼安回家。
但你要知道酒精这玩意儿比麻黄碱还要可怕,别看鱼幼安平时挺文弱书生的,可这烈酒入喉,神智迷离,整个身子就单单一根弦主导。
就连一堆熊孩子都拦不住,更何况他们均在打扫卫生,本该看着鱼幼安的小飞则去了厕所,这便给了他可乘之机。
在看到顾琼羽消失后,鱼幼安陡然来了精神,双手叉腰,一声喝下,“呔,哪里跑。”
随后更是连“坐骑”都不要了,一路高歌猛进,出了红星孤儿院,将其围墙当作滚筒,玩得不亦乐乎。
这不,一滚滚进了个黑魆魆的巷子里,还是那种一看见就脊梁骨寒的,就算是放在白天,路人都不愿多走几回。
但这主儿喝了点小酒就开始飘了,只恨不能上九天揽明月,这区区一个破小巷子在他眼里算什么?充其量就是个假把式。
然而这左脚刚迈进巷子的阴影一步,里面的八零后老路灯就开始犯起了毛病,忽明忽暗闪烁不断,可真是好的不来坏的排班而来。
角落里的垃圾箱出咚的一声,倏的,亮出一双大小如灯的猩红双目。这眸子逐渐升起,似有三四米之高,向着鱼幼安飘荡而来。
“滴答,滴答。”
巷内巷外,仿佛是两个世界,任外边的车流如何嘈杂繁华,这巷子里就连一滴水的声音都是那般沉重。
鱼幼安皱着眉,动了动鼻头,脸色凝重,转头就扶墙一吐千里,钻心窝的恶心,连胆汁都要交代尽了。
吐完后靠着墙壁蹲坐下来。双手捂着肚子,满脸的嫌弃。
“是谁这么缺德?一股猪下水的味道,往什么地方扔不好,丢这里?也不怕被罚款。”
“怎么还越来越臭了。”鱼幼安捏着鼻子,额间皱出川纹。
“嗒。”
天上落下一滴水,不偏不倚,正中鱼幼安的额头,且一路滑下,自他的上唇轮廓分流。
这酸爽就是不经味蕾,也让人着实吃不消。
“这一路被那臭道士追杀,还没有饱餐一回呢,这肉香味儿,比我吃过最年幼的婴儿还要香甜,嘎嘎嘎。”
鱼幼安一愣神,抖擞着抬起头,一颗沾满腥臭粘液的猿猴头颅从昏暗的灯光里缓缓探了过来。
血口大开,密密麻麻的锐齿勾着各色的腐烂肉丝,三道狭长的血痕从猿猴的左耳一直撕拉到右嘴角,上面的血迹还未彻底干透,随着血口的开合,反光的血膜又裂开了新口,顿时鲜血流溢。
而方才滴落在鱼幼安额头的那滴水正是这怪物猿猴的血液。
“我,我,我我我我。你你你,你。”鱼幼安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
作为一个从小在五星红旗下长大的五好青年,听的是马克思、恩格斯,信的是社会科学,这突然出现的猿猴怪物还口吐人言,叫鱼幼安如何接受?
盯着那越来越逼近的利爪,鱼幼安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崩碎了,甚至连惨叫都不出来,硬生生地被吓到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脑袋一昏,哐当倒地。
只是在合眼的那一刻,仅存的意识刻下了一幅永恒的画面,好像有一只从天而降的白色大扑棱蛾子扑向了那只怪物。
随后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