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魏谆都检查了一遍,确保现在没有人躲在这个房子里。
看着这个陌生且很大概率脑子有病的男人在自己的房子里走来走去,这里捅捅那里看看,席君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摸上了茶几上放着的手机。
“喂文警官,是我,嗯,我想和你确认一点信息,是,我知道,或许你会有点印象。”
这通电话的称呼让席君犹豫了一下。
文警官。
他在给警察打电话?还是虚张声势的假电话?
但她的确听到电话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文怀还没有复职,早上看完还在昏迷中的梁初晨后,无所事事的到附近的公园里坐着,中午又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梁初晨醒了。
紧接着就是魏谆的这一通电话。
他完全想不到,他的帽子还没重新戴回来,魏谆就已经开始干下一个‘事’了。
前一天才刚刚从昏迷中苏醒,刚刚经历了凶手的威胁和大火。
岂止是精神和心理的恢复,他就连身体都还没有恢复好!
这效率,文怀再次想到,如果他是个警察,那一定是个工作狂。
“天湖小区,有点印象,大约在三个月前吧。”
“我现在是停职状态,没有权限翻看其他案子。”
“赵曼曼……这个名字,是死者的,我想起来了,当时那个案子不是我负责的,详细的细节我不清楚。”
回答完魏谆的问题后,他突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魏谆,你想要做什么?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冲动行事,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和我们警方探讨。”
32岁,单身,文怀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累。
“放心吧,我没有冲动行事,我很信任咱们警察的,只是恰巧到这边来有点事儿而已。”
魏谆说的都是实话,他所做的一切都事关自己的生命,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
但是,在魏谆这里,信任不等于相信。
毕竟有一些东西它们看不到。
从文警官那里得知,天湖小区三号楼5o1的房主就是赵曼曼,女,24岁。
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稳定的工作,平时会做一些兼职来暂时维持生活。
天湖小区的房子是她的父母送给他的,从小区旁边公园的天然湖泊出现异味开始,她的精神状态就日渐变差。
暴躁、易怒,也不再出门做兼职,窗户和房门紧闭。
偶尔会出门扔垃圾,见过她的邻居表示和之前的模样大相径庭,甚至不敢认,头乱糟糟的,都是污渍的衣物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换洗过。
即便空气中长期充斥着臭味,但从她的身边经过时,还是会明显闻到一股区别于腥臭的馊臭味。
还因为这件事她和邻居起过肢体冲突。
据邻居所说,当时赵曼曼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力气大的吓人,从没有见过那样恶毒的眼睛,几乎要吃人!
在乱糟糟的爬着虱子的头里恶狠狠的瞪着他,嘴里牙齿咯吱咯吱的响,好像在咬他的肉,啃他的骨头。
完全想不到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明明是一个开朗又温和的孩子。
会按时吃三餐,定时给父母打电话,每天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在起冲突的时候近距离看到了她的脸,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