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降生,甚至拥有一定的智慧,要做到这个地步需要多少欲望言祗?
那是个庞大到无法想象的数量。
“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是的,只有心底最深处的欲望才能够提炼出欲望言祗,普通的愿望毫无用处。”
在长潭九中的时候,重伤的阎朝曾对他说过一句话——“那是你的愿望,你的愿望实现了,你快乐吗,开心吗?”
“那是我的愿望,阎朝所指的是造物主,那是我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很快魏谆摇头否决这个念头。
“心底被挖了一个洞永远填不满,我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感受,等阎朝回来了直接问他吧。”
比起这些,魏谆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事要知道:“欲望言祗究竟是什么东西?”
“很遗憾,我只知道那是用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提炼而来,至于它的本质是什么,能用来做什么,一无所知,不只是我,当时为他们收集欲望言祗的一共有174人,我们分散在惊悚城区的每一个角落,在固定的几天到这里汇合,缴纳收集到的空匣子,但没有一个人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也没有人听说过。”
“空匣子。”
魏谆联想到那个提着箱子给纪辰东的女人纪月治疗眼睛的死人脸。
“长潭九中里,阎朝需要用雕像,那个时候我以为雕像只是用来连接的一种媒介,现在看来,那还是一种容器。”
“欲望言祗并不是直接形成的,我们只是单纯的收集欲望,至于欲望言祗是怎么来的,我们并不知道。
只知道那是非常危险的东西,因为有一次……”
女人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没沉默太长时间,继续说到:“应该,算是我那时候的队友吧,是他撞见了那些人起争执,有人想要退出,那个人说‘这种危险的东西迟早会把你们全都吞噬掉’就是因为这句话,我们才意识到这个东西很危险。”
“然后呢,知道了这个东西的危险性,你们没有想过就此退出吗?”
她抿了抿嘴,双唇嗫嚅着:“当然想过,当时我的队友在那个人离开后就偷偷找过他,那个人说,如果要逃的话,就去逃去西边。”
“又是西边?”
“我们两个的实力太弱,为了活下去,只能继续帮助他们收集欲望言祗,当获取空匣子变得越来越费力的时候,他们也开始在竞选人中获取欲望言祗,我们四个人就是在那个时候决定撤离。”
“按照那个人所说,我们一起逃向西边。”
说到这里,女人神情变得惊恐,干瘪的语言也让人感觉到强烈的情绪:“当我们再次遇到他的时候,与最开始分别时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我们甚至怀疑是不是认错了人……”
“他完全,疯了。”女人蹙眉,回忆起那个人当时的样子,至今仍旧感到疑惑不解,“不是像我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去准确的形容,他在疯狂的寻死,这太反常了,能够成为竞选人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求生’会场不会留下一个无意求生的人,在会场中失去求生的意志,哪怕只有一瞬,也会被会场察觉,抹除。”
“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会觉得他是疯了,会场没有抹除他,说明他求生的意志依然很强烈,可他却疯狂的违背着自己的意志,他好像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我们从未见到过这样的情况,几经尝试也没能唤醒他,只知道导致他变成这样的原因在最西边,没过多久他死了,他留给我们最后的信息就是离开西城区,可东城区是他们收集欲望言祗的主要活动地,进入东城区我们根本没有躲藏的可能性,立刻就会被他们现。”
“前有狼后有虎,二选一,我们只能回到病院继续为他们收集欲望言祗,作为惩罚,我们也成为了第一批被取走欲望言祗的实验组成员之一。”
和从孟青所言推测出来的信息相符,死人脸也害怕西城区的最西边,那个人也死于最西边。
魏谆将那块未知的区域画上红色警戒,等他的实力增加的差不多了一定要去那里看一看,越危险的地方隐藏的信息就越多,就像以往所做的那样,或许在那里也有关于会场的秘辛。
“空匣子里真的是空的?”
“如果有东西,也是肉眼看不到的,根据欲望的不同,重量也不一样,我曾经好奇打开过一个,里面的确是空的,也可能是在我打开的一瞬间飞走了,重量也消失了。”
里面装着的恐怕是欲望言祗的前身,魏谆在长潭九中时见过欲望言祗,造物主更是直接由无数的欲望言祗组合而成。
欲望言祗是一张张不断梦呓的脸。
“如果可以亲眼看一下空匣子里面的东西就好了,当时的形容还真没有夸张,阎朝不光要负责收集欲望,还要同时负责制作欲望言祗。”
相比起竞选人花费的大量人力,造物主为什么迟迟无法构成完美的状态降临也可以理解了。
癫狂状态下的陈葭没有了领导的才能,他过度压榨和依靠阎朝,如果不是他最后的刺激,不知道还要过去多少年造物主才能降临。
“那些人是怎么现欲望言祗可以造神的?是有人在长潭九中得到了启,还是主谋里有那些人。”
骑士、棋盘、倒吊人、隐者……
在长潭九中通过邮件蛊惑劝导陈葭的竞选人。
“如果真的是当时的其中一位,从邮件出的时间到现在,他至少也要四十岁了。”除非他有变化时间的能力。
时间随着越向会场的深处越变的无用,逐渐失去参考的意义。
“可如果真的是他们,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留在在会场中,究竟是为了什么?议员们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踪的?锲而不舍的造神又是抱有着什么目的?”
会场的秘密太多了,要想离开就必须要找到创造出希墨洛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