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普通,甚至有些不修边幅的男人和穿着颇有质感,一看就是正版警服的警察,司机相当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连招呼都不施舍,一脚油门晃荡到了前面一对儿打车的情侣边上。
然后留给了他难闻的尾气。
他现在极度需要冷静,但白季青说的那些科普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伤口和痛楚只会让他的特质兴奋,就像一辆油门到底的跑车,就等着那一口汽油,随后如利箭离弦。
作为一位办案经验丰富的警察文怀一眼就看出了魏谆身上的变化,但他不知道究竟是在哪个环节,什么内容导致他如此烦躁,他更不能将他的受害人放离。
在东城游乐园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被埋在花坛里只满脸泥土的邢书可后,他很快就意识到犯人的目标还是阮知远,当即下达增强保护的指令。
现在魏谆多少有点共情阮知远了。
不过他们还是有些本质上的区别,他所做的是正确的,而警察也保护不了他。
有生之年第二次坐警车,魏谆的心态完成了一个质的转变。
被‘押送’回家后,他就现挂着封条的邻居家‘住’进了人民的好公仆。
“看来白天没法去拜访武宛白的亲人或者邻居了,只能等到晚上直接去北边碰碰运气。”
魏谆拉上了窗帘,将阮知远赶回房间,他也回到卧室,一件件检查着背包内的物品。
经过一天一夜的修养,无面神像上的大部分裂痕已经被柔顺的黑色重新填充,干枯失去色泽的丝从中剥落散落在背包底部,魏谆将它们收进小袋子里搁置在无面神像旁边。
几缕黑色的丝从神像缝隙中探出,轻轻划过魏谆的手背激起一阵颤栗,毕竟黑是魏它的武器,任谁被刀尖指着都不会放松。
充裕刺骨的阴气是魏它在向他表明自己已无大碍。
斧头已经彻底看不出原本的样子,现在魏谆也不大愿意去碰它,外面都是警察,如果这时候暴虐特质失控他的麻烦就大了。
比斧头低调但实际是陪伴魏谆时间最长,用到次数也更多,经过他亲手打磨的餐刀虽然刀面上增加了不少细小交错的划痕,但依然锋利无比。
它几乎切割它所能切割的各个种类的东西,食物布料,甚至是尸体和厉鬼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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