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香炉,满屋的红蜡烛。
整个厨房萦绕着诡异与惊悚
曾是正道的老赵居然弄出了这样一间屋子。
……魏谆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那孩子身上究竟生了什么事,让他死后变成了这么棘手的黑影鬼?”
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与会场脱不开关系。
如果要施法肯定会有媒介品。
魏谆将写有生辰八字的黄纸从墙面上揭下,他在黄纸背面摸到了一缕头。
摩挲了两下,丝异常柔软,没有使用过化学剂品的痕迹,细而软,介于绒毛与丝之间。
“这是胎。”
人死变鬼会停滞在死亡的时候,影子鬼并不是在婴儿时期死去,先排除了养小鬼。
现在还有另一个疑惑“老赵是从哪里弄到这缕胎毛的?”
因为出于对孩子的喜爱,部分父母会留下孩子的胎毛,用来纪念。
“既然影子鬼的父母会留下他的胎毛,就说明他们喜爱这个孩子,不太可能是家庭原因造就的影子鬼。”
魏谆将八字与胎毛折叠在一起收在身边“既然老赵能拿到影子鬼的八字与胎毛,就说明这里还有与影子鬼有关系的人,或许是他的父母,也可能是其他亲人。”
卧室的房门被改装过,门上足足挂了四把锁,都是最老式的锁头,上下还加装了插销。
床单被罩都是褶皱,老赵晚上睡的很不踏实,窗户都被报纸封的严严实实。
窗户把手上缠绕着生锈的铁链,和窗框上方加装的铁销连接,确保窗户无法被打开。
外面的铁窗框横七竖八的加焊了许多钢筋。
整个卧室被老赵强行改造成了一个囚笼,即使这样老赵也无法从中获得安全感。
“比起防鬼,更像防人,还是一个身形娇小的人。”
卧室中摆设十分潦草,除了黄纸朱砂毛笔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简直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打开衣柜扑面而来一股霉尘味儿,衣柜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打开过了。
衣柜里面并不是老赵的衣服,而是上一任房主的,老赵住下之后根本没有收拾过。
魏谆一手捂着鼻子,一手胡乱的扇了几下,这味道强横的钻进鼻腔中呛的鼻子生疼。
里面挂满了衣服,男人女人的都有,因为霉大多都粘连在一起,霉斑里还时不时有白色的小潮虫爬动。
大致翻动了一遍,款式简约老旧,没有看见小孩的衣服,上一任住户是一对儿没有孩子的中年夫妻。
衣柜是特别定制的,很深,魏谆伏下半个身子伸进了衣柜中,顿时,潮湿冰冷的黑暗将他的脑袋包裹起来。
脑海深处的寒风还在肆虐,里应外合之下魏谆的脑子仿佛开始被冰冻起来。
“这柜子里,不对劲儿……”
“!!”
魏谆刚刚察觉异常正准备退出来,背后却有两只冰凉的小手猛地一推,头重脚轻的魏谆直接被搡进了衣柜中。
咚!的一声,魏谆的头结实的撞在衣柜上,疼痛让他浑浊的脑子清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