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崔冲脸上立刻闪过一丝惊慌,却被对面的原昕精准捕捉,只见崔冲目光闪烁,结巴道:“我去隔壁市走业务去了,所以早出晚归,这样……也犯法吗?”
原昕还没说什么,窗外的庄星辰再次皱起眉。
“这样的确不犯法。”原昕道:“可是据我们所知你当天并没有乘坐出租车和长途汽车的记录,你的私家车一直停在地库,只有你那辆山地自行车不见了,别告诉我你是自行车越野去的隔壁市,反正我不信。”
这时,庄星辰坐在单面玻璃外的小屋里,手里的鼠标不断按下,目光紧盯着屏幕,那是崔冲走出小区的监控视频,终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随即按动蓝牙耳机:“我进去问他。”
审讯室的门开了又关,庄星辰走进去,他没坐椅子,而是走到崔冲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崔冲闪躲的目光,厌恶道:“你的确没杀人。”
崔冲像是松了口气,委屈道:“我就说我是冤枉的……”
“因为你杀的是狗。”庄星辰截住崔冲的话头。
崔冲闻言一愣,瞳孔微微一缩,似乎很出乎意料,但又很快镇定下来,他辩驳道:“杀狗?你们警察就是这样工作的?一会儿说我杀人,一会儿又说我杀狗,全靠猜测和威吓是吗?”
这时,庄星辰不徐不疾地回道:“当然不是,你的确没杀人,因为你当时背着的是一条狗,你把它带到野外,虐待并杀了它!”
崔冲似乎哽住了,并没反驳,庄星辰从他的眼神中知道自己猜对了。
审讯有时就是根据已有的线索加以威逼,利诱和大胆揣测。
视频里崔冲背着个双肩背,庄星辰反复观看视频,终于看出一丝端倪,书包里的狗似乎被捆绑了四条腿,只能轻微的拱动,另外还在崔冲家里搜出了那个双肩背,里面留有毛发,经过化验正是狗毛。
“那也不能说我虐狗啊,”崔冲委屈道:“我的狗生病了,我是去带它看医生的。”
“这是狗咬的吧?”庄星辰一把拉过崔冲的左手,对方想挣脱却被庄星辰攥得更紧,庄星辰盯着新鲜的牙印,揶揄道:“你的狗真是不乖,连主人都咬,怪不得要杀掉它们。”
“你一年前曾因虐狗被告,法庭判你赔偿狗主人一千元,现在你又‘旧病复发’,以虐狗为乐趣,我们警方没有你杀人的证据,可你虐狗杀狗的证据确凿,双肩背包再加上你家电脑上传的视频IP,足以证明,你也无从抵赖。”
“真变态!”原昕呵斥道:“你虽然没有杀人,但你虐狗杀狗的证据确凿,这次又得赔钱了。”
崔冲似乎还想辩白,但一看原昕盯向自己的森冷目光顿时咽了回去。
原来那天,崔冲背着偷来的小狗去远郊的秋水山虐狗杀狗,与其同去的还有另外两个人,没想到这种毫无人道的行为居然也有组织,他们以虐待小动物为乐趣,并录像上传网络,点击率竟然出奇的高。
人的强大从来不是剥夺弱者,而是勇敢地走在阳光下。
庄星辰打了个哈欠,原昕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将近十一点,他起身来到庄星辰近旁,伸手拿过自己的皮衣披在对方的身上,温声道:“要不要先回家?”
就在原昕抽手的瞬间,却被庄星辰一把拉住,原昕居高临下地盯着庄星辰,调笑道:“办公室Play吗?这样不太好吧,回家,回家好好补偿你。”
玻璃墙上的百叶帘被放下,庄星辰一把拉过原昕,原昕顺着力道差点扑在对方的身上,他双手按着庄星辰的肩膀,稍稍用力摩挲着风衣下的骨骼,又慢慢栖向庄星辰的脖颈,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木质香气瞬时钻进原昕的鼻腔,挠痒似的在他心尖搔了一下,只见他一挑眉梢,压抑着渐重的呼吸:“现在要吗?”
庄星辰终于回过味来,自己满山“放火”,却不让人家“点灯”,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算把人推开一点,正色道:“现在要你敢给吗?要死了你。”
原昕心里实在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再次靠近,把人打横抱起,垫着手放在办公桌上,然后非常和蔼可亲地冲庄星辰一笑,却咬着后槽牙,威胁道:“现在办了你也不是不行,只怕庄顾问之后再也没脸走进我刑侦的门了,你的哼声……”说着就俯身吻下去。
“你说什么?听不见,助听器没电了。”庄星辰自知惹了麻烦,只好转移话题,他按住原昕的肩膀,再次正色道:“崔冲的生活和工作压力靠虐狗来缓解,怎么?原副队长的压力靠我吗?”
“哈哈哈……”原昕和庄星辰只相距毫厘,两人呼吸间的热气相互交缠,整个办公室瞬间暧昧起来,他像是被取悦,哈哈大笑起来,只见他把人慢慢扶起来,然后挤进庄星辰的两腿,双手揉捏着后腰,黏糊糊道:“那庄顾问现在能满足我吗?”
庄星辰点点头,继而抬头看向门口,扬声道:“邱局!”小孩子的把戏,但原昕还是上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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