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的确是有意为之。
她在陈北这里处处碰壁,早就怀恨在心。她男人今天在家,她想着实在是气不过,干脆就把水全部从窗户倒了下去。
凭借着一腔冲动将水倒下去后,她没来由的有些心虚,随即又忍不住想:
说不定这会儿楼下根本没人,等他们回来看见衣服湿了,空口无凭怎么指认他们?
只可惜刘红还没庆幸多久,暴躁的拍门声就在门外响起。
“谁啊?”
陈北的男人叫做耿立平,耿立平是鞋厂的资深老员工,是生产线的线长,平时在院子里很吃得开,一向很体面。
要不是因为他的面子,刘红这么惹人厌烦的人也不会蹦跶的那么开。
“开门!”陈北双掌用力在门口拍打,一边拍打一边喊开门,在没有隔音的老房子里,这么大的声音让四周的邻居都能听见。
耿立平听出有人要来找茬,从客厅里起身打开门。
他本来就自持身份,陈北又是院子里有名的浪荡子,看见是陈北站在门口,他的白眼差点翻到屋顶:
“陈北,你好好的不在自己家里待着,跑到这里疯做什么?还拿着棍子,是要来打架?”
“我疯?谁家泼水直接在窗户上泼水?一把年纪了还没人教是吧?我家阳台上晾的衣服被你们一盆水全部打湿了,是不是喜欢泼水?”
陈北说着就要进屋子,耿立平拦着他不让他进,他一把将耿立平推开。
客厅里站着的刘红脸色惨白,一副心虚的模样。
她这副表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事情是她干的。
耿立平和刘红夫妇多年,当然也看出这事儿多半是刘红干的。
只是刘红做了这事是一回事,他不愿意承认又是一回事。
陈北都气冲冲找到他家里来了,他在院子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还会让陈北这样的人骑在头上?
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面了?
“你楼上那么多户人家,是别人泼的也不一定,就非要赖着我说是我们泼的?你简直血口喷人!”
门外看热闹的不少,听了耿立平这话,陈北还没说什么,他们就急着撇清关系:
“老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咱们都楼上楼下生活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窗户上没遮拦,不能泼水啊?我们可没泼啊!”
他们只是来看热闹,可不想帮忙背黑锅。
这些人本是为自己辩解,却无意间让陈北心下一动。
现在各项东西都不如后世展那么完善,纵使楼上楼下,各家的窗户边上也没安装任何防护和雨罩棚。
这会儿还没多少人普及,但是九几年基本城里的居民都普及了这些东西。
现在基本没什么人用,除非是专门定制。
雨罩棚和防护窗户也存在着商机,大家住了这么多年小区,要是能将这东西安排上,那生意可就真的广了。
陈北心里琢磨着自己的生意,面上的愤怒仍然没少。
这次刘红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分,如果此次不痛不痒就这么过去,到时候岂不是谁都能欺负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