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夏:“……”
这倒是她会说的话,不管做什么都有她自己的一套道理。
6行越不由得轻笑出声。
沈岚岁一愣,转头一看,就见屏风后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也不知道站多久了。
赏夏见状非常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沈岚岁起身走到屏风前,隔着薄薄一层山水画看他,“站多久了,怎么不出声?”
6行越摇摇头,“不想打扰你。”
“这有什么打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隔着屏风说话好玩,两个人都没出来,隔了一层似有若无的屏障,好像给彼此添了一层勇气,眼神更直白热切。
沈岚岁后知后觉想起昨晚的事,耳朵微微热。
酒后吐真言是真的,断片是一点都没断的。
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她抿了抿唇,赶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对了,大夫人和国公叫你过去做什么?为了昨晚的事?”
6行越点点头,“我和他们说清楚了,但没说免死金牌的事。”
沈岚岁想了想,金牌是6行越自己挣来的,本来就该由他支配,说不说好像都没什么,只要国公不想着造反,一般也犯不了什么大罪,用不上金牌。
不说就不说吧。
“我说你会医术,别的没告诉他们,不过等圣旨下来他们自然会知晓。”
6行越终于从屏风后出来了,他垂眸看着沈岚岁,低声说:“陛下都同意的事,他们反对也没用,不用担心。”
沈岚岁心里一松,点点头,“嗯。”
“这个给你。”
看着递过来的信封,沈岚岁疑惑:“谁给我的?”
“门童说是你娘给你的。”
沈岚岁的表情瞬间微妙起来,“该不会是替他儿子训斥我吧?”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6行越自然而然地过来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在榻边坐下。
沈岚岁顿觉掌心一热。
不是才过了一个晚上么?怎么他现在牵手牵的这么自然?
正想着,耳畔忽然响起一声轻笑,沈岚岁疑惑抬眸,手中的信纸忽然被人轻轻弹了一下,“再攥该破了。”
沈岚岁对上6行越戏谑的视线,一低头,好嘛,信封捏的和十八个褶的包子似的。
她赶紧松了劲,尴尬地说:“你……你别离我这么近,热。”
6行越顿了下,转头看了眼屋内角落里放着的炭盆,又扫了眼方几上放着的暖手炉,“唔”了一声。
视线最后落回了沈岚岁的脸上。
沈岚岁:“……”
之前怎么没现这人还挺促狭的?
“我火气壮,不行?”沈岚岁睨他一眼。
6行越颔:“好。”他起身乖乖坐到了方几对面。
沈岚岁立刻拆开信封,里面竟然放了两张信纸,这是写了多少啊?
然而信里的内容和她想的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