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见云深深地看了眼药堂的方向,无声地笑了笑。
身怀此等医术,还想做闲云野鹤?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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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来看什么病的?进来前可看了门口的牌子?”
洛以素见6行越气度非凡,觉得他应该出得起一百两,但保险起见还是得先问清楚。
6行越颔,“看了。”
里间坐着活动脖子的沈岚岁听到这一声立刻停下了,她抬头看来,什么都看不清,但6行越的声音她绝对不会听错!
她立刻坐直了些,清了清嗓子,把声线压低了点。
“让公子进来吧。”
洛以素颔,“公子里面请。”
穆朗推着轮椅上前,6行越看着越来越近的纱帘,面色如常。
“神医看病,不需要望闻问切么?”穆朗狐疑地打量四周。
沈岚岁说:“不然为何叫神医?”
穆朗:“……你说是便是么?谁知你不是故弄玄虚?”
沈岚岁莞尔,之前在府里的时候怎么没现这小子这么能说?
她笑着道:“是与不是,一探便知,手伸出来。”
穆朗还想说什么,6行越抬手制止,微微挽起一点袖子,把手搁在了桌上。
沈岚岁看着伸入帘子的大手,有片刻的晃神,脑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之前他给自己揉肚子的一幕幕。
明明没过去几天,却仿若隔世。
她好像好久没见到6行越了。
“怎么了?”6行越见到久久不动,问了一声。
沈岚岁回神,赶紧把手指搭了上去,“无事。”
把脉她都是装装样子,感觉差不多了,她问:“公子伤在右腿,伤及骨头,平时走路使不上力,阴天下雨会隐隐作痛,对吧?”
6行越颔:“是。”
穆朗微微眯起了眼,“你既然看出来了,能治么?”
6行越唇角微压,心里没抱太大的希望。
沈岚岁沉默片刻,斟酌着道:“能治好,但需要一段时间。”
6行越诧异,“你真的能治?”
穆朗也激动起来,“怎么治?”
“金针刺穴。”沈岚岁从手边的针包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金针,在烛火上烤了烤说:“一会儿不管我做什么,公子都不要动,我不会害你的。”
6行越心下微动,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他看着帘后模糊的身影,“嗯”了一声。
下一刻,他的手就被人轻轻握住,紧接着中指的指腹就被刺了一下,不是很疼。
穆朗在边上谨慎戒备,手不动声色地按在了刀柄上,一旦有任何异常他就会立刻拔刀。
一片寂静中,6行越忽然感觉自己的右腿热了起来,一直隐隐作痛的地方也舒服了不少。
他愕然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