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件披风你穿着很美。”
周梦梨鼻子一酸,哽咽着点点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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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梨缓了一会儿,喝完了一杯茶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站在镜前好好的看了看。
淡青色的披风上绣着大朵大朵的梨花,非常素雅漂亮。
丫鬟也夸她:“小姐这披风是哪儿来的啊?真适合你。”
“适合?”
周梦梨与镜中的自己对视,释然道:“是很适合。”
什么身份做什么事,什么身份嫁什么人,门当户对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攀高枝呢?
高枝上的风景确实好,但也随时有可能被风吹落。
下面的风景差一些,但平淡安宁,未尝不是一个好去处。
她自己也清楚,她不是什么聪明人,那些弯弯绕绕弄不明白,实在不适合搞勾心斗角那一套。
长叹一声,她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翌日一早,她就穿着这件披风去见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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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大夫人彼时正在梳妆,荷角刚把簪子插上她就转过了头,那簪子差点刮到她眼睛,荷角赶紧抬起手,堪堪擦着她的脸过去。
大夫人“啧”了一声,荷角立刻跪下惶恐道:“奴婢不是故意的,夫人恕罪!”
大夫人现在没心思和她计较,摆摆手让她起来就看向了周梦梨,“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周梦梨面对她还是有点打怵的,但她想了一个晚上,觉得自己还是不想在6行越和沈岚岁中间插一脚,坚定道:“姨母,我不喜欢三表哥,他也不喜欢我,我不想再和他接触了,婚事的事我想回家和父亲商量,这几日多谢姨母款待,梦梨感激不尽。”
她欠了欠身,姿态倒是恭敬。
大夫人咬了咬牙,“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么?你怎么忽然又反悔了?”
说着她面色一变,冷声问:“是不是沈岚岁和你说什么了?她容不下你是不是?”
周梦梨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一时间吓得失语。
这模样落在大夫人眼里就是她默认了,当即火冒三丈,“荷初,你去把沈岚岁给我叫过来——”
“等等——”周梦梨赶紧拦住荷初,急道:“与表嫂无关,是我自己不愿意的!”
“你不愿意?你为什么不愿意?真的不是她们逼你的?我听说你昨日去了平澜院,出来的时候还哭了?你别怕,如果他们真的敢欺负你,你告诉姨母,姨母肯定为你做主!”
她说的恳切,可周梦梨只觉得浑身冰凉,她怎么知道她昨日去了平澜院?怎么知道她是哭着出来的?